四州交流會如期舉行。
地點,便是在中州的格鬥場。
這格鬥場其實是祈星殿用來訓練他們的死士的,所以那裡常年用鮮血染洗。
即便是為了這次大會仔細清洗過,但空氣中還是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參加大會的隊伍由各州州主帶領入場。
而格鬥場分為四部分,分別代表四個大洲。
“傳聞中州州主生性殘暴,面相醜陋,所以常年以修羅鬼剎面具示人。如今來到中州,醜不醜先放一邊,這生性殘暴倒是不假。”
一位身著華貴服飾的婦人,輕捂著鼻子,有些厭煩的說道。
這話聲剛落,就有不少同樣穿著華麗的婦人們附和。
“就是說啊,知道我們要來中州,也不說好好清理這裡。”
“這中州州主就是這麼禮待我們來自各州的達官貴胄的嗎?”
“早知道今年是在這種髒亂的地方舉辦,我就不該讓我家兒子來。”
抱怨難聽的話此起彼伏。
他們從小錦衣玉食,不曾接觸過殺戮,甚至鮮血都未曾見到過,自然聞不得這刺鼻的血腥味。
而那些經歷過各種腥風血雨,踩著屍體的家族上位者,倒沒有這般不適。
一個身著墨藍色錦袍,眼神陰翳的男人,冷哼一聲,說道:
“靠著家本上位的人就是金貴啊,不像我們這種一步一個屍體,靠實力的人,早已習慣。”
這話音話外,冷嘲熱諷,是個人都能聽出,這男人是在嘲笑這些個抱怨的人一無是處,是個只會吃老本的廢物。
當然,那些抱怨的貴人們也聽出來了。
為首的華貴婦人惡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卻不敢反駁一句話。
因為那人她惹不起。
那男人是西州第一家族的家主,也是第一代家主,是踏著無數屍身一步步上來的。
甚至連自己的妻兒都能忍心殺害。
而且也沒說錯,他們確實是靠著數百年家業上位的。
若是爭辯起來,說錯一句話,他們就會付出不小的代價,況且他們本來就不在理。
男人察覺到了婦人的視線,回眸淡淡一笑。
就這一笑,便足以讓這群花瓶膽戰心驚。
另一邊,三州州主已經帶著自己的小隊抵達了格鬥場。
“又見面了,兩位。”
姜吟笑吟吟的跟殷樂和敖海打著招呼。
手臂上纏著那條黑紫色的小蛇,吐著蛇信子似乎也是在向他們問好。
殷樂別過姜吟的眼神,挑眉說道:
“行了,你也別裝了,上次讓你們壓了一頭,這次這次”
說話間,眼神不經意間掃到還在吐信子的小蛇,一陣惡寒湧上來。
“這次我們走著瞧!”
說完,她裝作無事發生,急忙帶著身後的四人走開了。
姜吟看著她慌忙的身影,眸光一沉,將小蛇收了回去,走向他們南州的位置。
目睹了這一小插曲的敖海淡淡一笑,拂袖而去。
一股風吹過,撩起他那墨藍色的長髮,隱約能看到脖子上似乎有些東西反光。
“姐姐,那個大叔的脖子上”
花無憂疑惑的對著旁邊的童嫿星低聲說著。
順著她的視線,童嫿星看向坐在高處,正悠閒喝著茶的敖海。
脖子上那微微發亮的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眼睛微眯,看著那東西有些眼熟
突然,她一把捂上花無憂的嘴,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噓,此事不宜聲張,就當做什麼也沒看見。”
聞言,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