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外面是這麼傳的。”
帶頭大哥悽楚道。
楊青易笑著搖了搖頭。
連環大盜在潛舟百姓中，口口相傳的模樣是：窮兇極惡，身高八尺，青面獠牙，滿臉長毛，一隻巴掌和蒲扇一樣大，毫不費力就能把人拍死。
妙妙當時跟楊青易說連環大盜時，一邊描述，一邊害怕。
此時楊青易眼前這幾個人。
相貌普通，身高正常，走在大街上，沒人會多看一眼。
帶頭大哥神色痛苦道：“公子，我們以後再也不會做壞事了，您這次放了我吧，這個箱子裡還有些銀兩，您拿去花。”
楊青易踢開箱子，見裡面只有十幾兩銀子。
問道：“你們殺人盜竊，怎麼才有這麼一點銀子？”
“嗯……我這幾個兄弟好賭，又有幾個好色的，銀子都花在賭坊和青樓裡面了。”
楊青易看了他一眼，露出鄙夷之色。
接著又開啟了旁邊一個箱子。
“公子，這個箱子裡都是沒用的東西，不值錢。”帶頭大哥說道。
“有沒有用，我說了算。”
箱子裡有一本書，一把刀，楊青易將刀拿到手中。
這把刀樣子很特別，它很短，只有兩個匕首的長度，刀柄也極短，和劍柄樣式類似，刀鞘樸實無華。
楊青易開啟刀鞘，一道寒光一閃而過。
【竟然是‘青雀’，這把很久沒有現世的名刀，以前多少人為了搶這把刀而喪命，沒想到竟然在潛舟幾個盜賊手中。】
我去。
這把刀竟然有如此大的名頭。
楊青易眼睛瞬間亮了幾分。
他拿著青雀的手，瞬間莊重了許多。
此刀刀身筆直，上下寬度相同，刀雖不大，卻著實有幾分重量。
楊青易擺弄了幾下，感到十分順手，便掛在腰間。
“這把刀哪裡得來的？”楊青易問道。
“我們之前偷過一個賊窩，從那個賊窩順手得來的。”帶頭大哥說道。
楊青易點點頭，將箱子裡的書拿起來，翻了幾頁，是個賬本。
他翻了幾頁，發現數賬本里記錄的數額巨大，不像是盜賊能接觸到的。
“這是什麼賬本？”
“這個是知府老爺的賬本。”
帶頭大哥老實回答道。
楊青易又翻了幾頁，瞳孔瞬間瞪大，賬本上面竟然記錄著賑災款九成被截留。
怪不得石虎縣乞丐那麼多，原來只有一成賑災款發放。
剩下的都落在了佟知府手裡。
又翻了幾頁，上面寫滿了多年以來各筆髒錢來源及數額。
這裡面不知藏了多少骯髒交易。
楊青易突然想到了風雪中艱難行走的母子，為了給孩子要口吃的，被鞭子抽的漢子。
他搖了搖頭。
心如芒刺。
老梁見怪不怪的瞥了一眼。
“你從哪得來的賬本？”楊青易問道。
“在城中的一處宅子裡，那是一處佟知府偷偷買下的宅子，用來存放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還有一房小妾。
我們去之前並不知道是佟知府的私宅，若是知道也不敢去偷。
偷到一半的時候，發現了佟知府前去，就趕緊逃了。
我們那次偷的東西少，只偷了十幾兩銀子，所以佟知府可能到現在還沒發現丟東西。”
楊青易又問了幾句，沒再發現有什麼價值的內容。
他很快將底艙翻了個遍。
也沒有發現其他有用的物品。
“公子放了我吧，我也是一時鬼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