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易與我不相干,父汗兩日後就會將其送走,無需在他身上費神。”
耶律懷道。
吉克點點頭。
耶律懷手中把玩著小物件,臉上笑容漸濃:“這兩日有好戲看了,老二睚眥必報,他不可能聽從父汗的話,一定會對楊青易有所行動。”
耶律懷笑容漸冷,臉上重新恢復嚴肅神態。
“東突厥這次來的突然,此前竟是半點訊息都沒有收到。你那邊近來可聽說了什麼?”
耶律懷看向吉克道。
吉克搖搖頭:“我這邊也沒有收到任何訊息。”
耶律懷眯起眼睛:“且看過兩日東突厥如何說,耶律拔雄是個絕不吃虧的人,此次看他有幾分誠意。”
對於東突厥的突然來訪耶律懷心中隱隱的激動。
他雖然一直瞧不上耶律格,在他心中,耶律格就是一個四肢發達的蠢貨,野心都掛在臉上。
但耶律闊海卻表現的對耶律格十分喜愛。
耶律闊海四子中。
大王子耶律承幼年從馬上落地,斷了一條腿。
西突厥是馬背上的民族。
從那以後,耶律承便失去了繼承西突厥可汗的資格。
草原上一向喜愛幼子,耶律深雖為幼子,但並未得到耶律闊海過多的喜愛。
耶律闊海待他與其他兒子沒有什麼不同。
相反,這幾年耶律深表現的對啟國文化過於重視,甚至還拜了啟國人為師。
這令耶律闊海有些許不喜。
在耶律懷看來,能與他有一爭之力的只有耶律格。
在他心中,他的智謀遠超耶律格。
以前的西突厥並未有什麼大事發生,吞併其他部落之事,也都由耶律闊海一人謀劃。
他的智謀便沒有了用武之地。
此次東突厥前來商討攻佔啟國之事,說不定是個轉機。
啟國並非弱國,與之對抗,必定少不得謀劃。
想到此處,耶律懷一邊嘴角上翹,臉上露出陰惻惻的笑容來。
……
大帳。
耶律闊海面容威嚴。
大帳中侍候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知道,這種表現的耶律闊海正在認真思量。
如果此時打擾到他,絕沒有好果子吃。
耶律闊海時而擰眉,時而嗤笑。
良久,他終於神態輕鬆起來。
啟國派遣楊青易來,單單隻為賞賜,耶律闊海可沒那麼容易相信。
楊青易是啟國皇帝最喜歡的臣子,而且貴為禮部尚書。
這等身份怎會親自來送那等單薄的賞賜。
以往啟國的賞賜,可從未有如此高品級的官員來。
楊青易過來無非是探查。
不過耶律闊海對楊青易的探查之意並未放在心上。
他沉思許久,得出了西突厥並未有什麼不妥之處的結論。
與東突厥的聯合會談也是這幾日才有的訊息。
楊青易從啟國出發之時,一定不會知道這個訊息。
想來也只是啟國皇帝多疑,讓楊青易走上一趟。
楊青易這次註定只能無功而返。
兩日後便將他送走。
如此也不影響與東突厥的會談。
耶律闊海這些年雖然行事謹慎。
但他的野心這幾年早就有些按捺不住。
此時東突厥的想法,正中其意。
……
與其他帳房氛圍不同,距離大帳最遠的一處帳房中,此時正傳出耶律深一陣陣暢快的笑聲。
“老師,自啟國回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