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藍輕語的回答,林皓明也沒有立刻再詢問,而是回首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姚冬。
姚冬也明白林皓明意思,於是笑著問道:“曾姑娘,若是按照你說的,你豈不是金鳳幫的水匪,可姑娘之前可是自稱是曾家之人的,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呢?”
藍輕語似乎早就等著對方詢問這件事,雖然因為傷勢聲音很輕,但語氣很肯定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我雖然是曾家之人,但多年前因為父親遭到家族不公正對待,以至於枉死,母親就帶著我離開了本家,這些年一直在金湖縣的方圓城隱居,做些小生意,這件事也怪我們沒有查清楚,這次我們運送一批貨物去地賊城,因為貨物頗為重要,所以我這個少東家就親自押送,誰想到,僱傭的船家和夥計,都是金鳳幫的水匪,金鳳幫肯定是打聽到我們和曾家的關係,這才故意利用我們的!”
“可姑娘若是有此緣由的話,為何不直接告訴守關之人,卻要逃跑呢?這理由難以讓人信服啊!”姚冬再次問道了關鍵之處。
藍輕語苦笑了一聲道:“這件事還是因為我的問題,因為若是被抓住,恐怕我多半需要求助本家才可以脫身,但是最近這些年,本家幾次派人來,要給我定下婚事,其實明擺著就是一場交易,誰讓我身上有曾家的血脈呢?要不是母親推脫,加上和家族內確實矛盾重重,我們也不靠本家過活,現在我早就不知道被當做工具嫁到那個有用之人身邊了,這次若是我被抓住,那麼一旦出來,恐怕就再難拒絕本家要求了,我以為以我的身手,能夠逃走才對,沒想到對方有一名精通箭術之人。”
藍輕語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有些吃力,說完之後也不管對方信不信,所以閉上眼睛,休息了起來。
林皓明既然互相對視了一眼,顯然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個答案,雖說似乎聽著有些意外,但也的確有些道理。
“姑娘有什麼可以證明你說的話?”林皓明問道。
“我身上有一塊只有曾家主家之人才能擁有的玉佩,此外我的事情在曾家也不算什麼秘密,先生稍加打聽就會知道。”藍輕語這次說話的聲音更輕了,顯然在傷勢這麼重的情況下,說這麼多,實在有些吃力。
“姑娘如果說的是真的,我們自然也不好吧姑娘當成水匪處置,不過姑娘說的事情,我們也會證明的,在這之前,姑娘還請留在我們身邊,好在本來姑娘也需要醫治,我夫人也是此道高手!”林皓明看對方似乎也快撐不住了,也就沒再多問下去,只是交代了一番。
藍輕語也微微點頭,隨後指了指自己的儲物袋道:“我的玉佩就在裡面,你們大可翻找一下!”
林皓明微微一笑道:“那我們就看一下,姑娘也放心,我們不會隨便翻動其它東西的!”
林皓明這麼說,但手上卻也不客氣走到儲物袋前,拿起她的儲物袋直接尋找起來。
以林皓明修為,儲物袋裡有些什麼,很快就弄清楚了,不過的確沒有什麼證明她是水匪之物,而其所說的玉佩倒是很快取了出來,這玉佩差不多三寸大小,正面是一個饕餮圖案,反面寫著一個大大的“曾”字。
雖然林皓明不知道曾家身份的玉佩到底什麼樣子,但看這玉佩明顯是手工精雕細琢出來,想來應該不會有假。
“姑娘安心休息,等到了地賊城之後,我們會細心照顧姑娘,不需要有什麼後顧之憂!”放回玉佩之後,林皓明最後安慰了一句,隨後和姚冬兩個人出去了,留下舒思月繼續照看一番。
“姚先生對這個女子說的話,可有什麼看法?”等出了門之後,林皓明沉思的問道。
姚冬也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這才答道:“看那姑娘所言,並無什麼破綻,想來多半是真的,當然她說的事情,肯定還要去曾家那邊查探一下,只是若真如此就有些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