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赧於開口。大郎田闊的夫人於氏並不知早上的事,自顧著哄四歲的兒子吃飯。
只有老夫人劉氏心情大好。劉氏一向不過問車馬行的事,也不知道田寬的事,只牽念沈恬今天登籍之事,不停問這問那。
田家上下,除了田貞,就數劉氏對沈恬最為實誠。劉氏雖然對混元人頗為顧慮,對沈恬的過去也有些擔憂,但她並不迴避沈恬與田貞的感情,一直暗暗細瞧沈恬為人,也慢慢接納了沈恬。
沈恬見到田家父子的愧窘,甚覺有趣。其實押送違禁物事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但他最厭的便是被人算計。事再險,只要是該做的事,刀山亦可闖;人再狠,只要危及他在乎的人,神佛亦可殺。
此刻,他已將鏢貨的事放到一邊,饒有興致地和劉氏閒聊。田貞初也覺得詫異,沈恬平素話並不多,又剛剛經歷了鏢貨的事,怎麼還能若無其事地陪阿孃閒聊,後來也被逗起心趣,漸漸放開。
飯桌上,劉氏、田貞和沈恬三人盡興說笑,於氏也不時笑笑,讓一旁的田鎮方和田寬愈發羞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