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還未回返北京,就已經預示到接下來的朝廷,將要掀起一陣看不見的腥風血雨。
不過,這些都與朱瞻基沒有太大的關係。
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想好該如何與他的父皇母后去說,說他南下平叛的時候,順帶帶回了一個女人……
吳瑩依偎在朱瞻基的懷裡,顯得乖巧懂事。
朱瞻基認真說道:“你放心,等我回了京城,便去與父皇母后說,定會給你個名分,不讓你一直流落在外。”
吳瑩眼角帶著歡喜:“奴婢謝殿下!”
朱瞻基同樣也是心神放鬆,伸手一拉握著對方的細嫩小手,就這麼在船上吃著東西。
這個吳瑩本是漢王府的罪官女眷,結果有人意會錯了,居然主動給他送來房中。
朱瞻基發現時已經晚了,而且他也的確在天牢裡住的太久,再加上林煜之前的“預言”讓他始終都心存顧慮。
索性便也順其自然,無非是找父皇母后再討要一個名分恩典!
對這個吳瑩,他也的確是喜歡,不是單純喜歡她的姿色,而是在她這裡,朱瞻基能感受到平時所沒有的放鬆。
朱瞻基吃了兩口運河捕撈上的新鮮鯉魚,比不上皇家的山珍海味,但也味道不差了。
一想到馬上就要回京,許久未曾見到林先生,也不知林先生現在如何了?
吃得可還好?
那些獄卒會不會怠慢了林先生?
林先生此前給他的言傳身教,讓他沒費太多功夫,就把他那勇冠三軍的“二叔”變成了階下囚。
也許,在林先生的眼裡,不光是“二叔”,這天下都沒幾個能入其眼的聰明人。
說起來,自己落了這麼多天課,回去了以後得先私下裡跟于謙好好請教一番,補補課。
要不然,林先生說什麼,他聽都聽不懂。林先生或許不會生氣,但他也會覺得害臊。
對了,林先生此前說過要是他不去親征討平“二叔”,大明未來會有劫難……
到底是什麼劫難?
……
那日的天牢。
“你問大明的劫難是什麼?”
朱瞻基手裡捏著自制的筷子鉛筆(前端削細),正在畫著一幅機械草圖。
于謙說:“林先生,若是天機實在不可洩露,您也可以不答。”
林煜說:“哪有什麼天機不可洩露,要說洩漏,之前我一不小心喝多了,給你們已經洩漏了不少了,也不差這一點。我不跟那小子說,純粹是怕他知道了以後想要邀功亂搞,就他這樣,連漢王那個憨貨造反都想摻和一腳的,我怎麼可能給他說真相。”
“……”
于謙沉默片刻,拱手恭維:“先生高見!”
林煜張了張嘴:“……以後別這麼說了。”
于謙疑惑:“為什麼?”
林煜說:“沒事,你記住就行了,說多了你也不明白。至於剛才你問的天機,那我應該很早就跟你們說過,如果你們還記得的話。”
于謙聞言略一思忖,猛然驚呼:“林先生說的難道是‘大明戰神’,那位可惡的明堡宗朱祁鎮?”
林煜有些驚詫:“這你都記得?我還以為你倆應該當醉話給忘掉了。”
于謙搖頭,若是其他事情,比如林煜說的小冰河,他可能還會存有疑慮,但這事可是關乎到了他自己,他自然是要記得清楚。
就連小冰河期,于謙雖然疑慮,但更多的是想要求證。
因為如今的大明的確已經有了林煜說的那些前兆,每逢冬季南方江湖多半會結冰嚴重,北方更是如此。
而且各地的天災起伏比起以往是有些頻繁了,只是一年下來,東一起西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