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登極之初,便下旨詔漢王入京朝覲,並予以豐厚賞賜,隨後令漢王歸藩樂安。
“對了,陛下此番奏章,我看末尾那位林先生,似乎又向我等出了兩道題目。”
“那是林先生對太子殿下出的考題,而且陛下沒有再問,想必心中已有決斷,我等不必多言,做好眼前事就行。”
楊士奇糾正了楊榮一句,又繼續埋頭辦公。
且不說內閣這邊正忙著梳理林煜提出的開海策論,一旦大明真的提前解除海禁,並且皇帝再帶頭領導宗藩勳貴出海貿易,那未來會如何當真不好說。
畢竟,相比較於西方最早的荷蘭東印度公司,大明這邊可是早了快兩百多年。
兩百年的時間,已經足夠改變很多事情。
林煜這隻來自未來時間線的“蝴蝶”,只是於天牢略微“振翅”,就將過去時空的大明,逐漸帶離了原本的軌跡。
回到天牢這邊,林煜剛用石頭往身後牆壁又刻了一筆。
仔細一看,那面牆壁上已經有了好幾個正字。
“林先生這是在做什麼?”
“沒事,我在算自己啥時候會死。按現在的時間來算,應該還有不到半個月了。”
朱瞻基有些無語:“林先生此話……倒像是很期待著去死?”
“早死早超生。”
林煜重新坐回去,夾起筷子餵了顆花生米:“說來,你們倆這次在天牢住的挺久?看來得罪的勳貴,在朝中勢力不小啊!”
朱瞻基聽罷面色如常,絲毫不覺有何尷尬,只抱起酒罈子,親自近前給林煜倒了一碗,裡面的酒液一出酒壺,就有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
哪怕這是明朝,酒精濃度並不算高,就憑這酒的醇香,也絕對算的上好酒了。
林煜也不客氣,端起酒碗抿了一口:“不錯,好酒!好酒!”
朱瞻基趁機說道:“林先生,您昨日留給我和餘兄的問題,我二人思來想去,也不得要領。衛所制與兩稅法皆為太祖時期定立,乃是立國之策,我實在想不透,到底有何不妥。”
林煜說:“你想不透很正常,畢竟這兩者對大明而言,都屬於慢性惡疾。沒有個百年時間,很難看出問題來。”
“只不過,一旦過了百年,那一切也就都來不及了。”
“還請先生明言。”
“簡單來說,就有點類似於唐朝的府兵制與唐朝的兩稅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