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太監給成功誆進碗裡來了。
實際上,林煜的這套演算法,依舊還是有點問題的。
或者說是存在誤差。
不論上弦月還是日全食,都不可能達到剛剛好的角度,要不然也不會出現什麼超級月亮的天文現象了。
而不管天文還是地理,角度差一點的話,可能與實際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但沒關係,林煜要的只是一個證明,自己能給出切實的方法,去證明自己的理論,哪怕有些偏差,可總歸不會太離譜。
就像郭守敬算的地球半徑,與實際的地球半徑差了三百多公里,他用這個誤差算是“極大”的地球半徑數值,去算別的東西,誤差只會進一步擴大。
不過……
這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林煜已經證明了自己能透過自然科學,去算出天文星體的半徑,而禁錮世人思想的陳舊腐朽理學則是不行。
那些所謂的理學“大儒”除了有一張嘴皮子,什麼都無法證明。
不僅證明不了,還要把天災人禍的鍋子,扣在皇帝身上。
地方天災,皇帝的鍋。
貪官腐敗,皇帝的鍋。
有人造反,還是特麼皇帝的鍋……
也有部分史學家經過分析研究,明末崇禎皇帝為何逐漸被文官集團架空。
就是因為崇禎受限於文官集團,盲目的去下罪己詔(17年6道),導致皇帝權威大幅削弱,文官勢力不斷擴大,直至無法控制。
罪己詔這種東西,站在封建王朝和皇帝的角度來看,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去濫用的。
漢武帝窮兵黷武,也沒有下過罪己詔,而是輪臺詔,這與罪己詔有著本質區別。
因為輪臺詔只是承認了漢武帝的錯誤決策,卻沒有在詔書中提過哪怕一句“朕錯了,朕道歉”之類的話。
因為皇帝認錯,意味著破壞了“天子”的神聖形象,百姓可不會思考那麼多,皇帝說自己錯了,那他們就真的會認為,天下大亂全是皇帝的鍋,自己過得不好,乃至天不下雨,也都是皇帝的鍋。
這也是中央集權制與領主分封制的本質區別。
歐洲農民起義的烈度,從來都不如中國古代的農民起義。
為什麼呢?
其中一個重要因素,就在於古代中國是中央集權制,權力集中於皇帝和朝廷,那麼地方糜爛出了問題,自然也就該把鍋甩給皇帝。
而歐洲中世紀就恰好相反,領主分封制下的歐洲,地方的頭子就是領主,所謂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那麼地方糜爛,自然也應該打倒領主,關國王什麼事?
兩種制度有利有弊。
分封制的好處在於國王可以爽歪歪,可以享受榮華富貴,因為土地全被貴族領主控制,國王只需要天天開銀趴就行了。
壞處在於,歐洲碎了一地。
而中央集權制之下的皇帝也能爽,但代價就是國家滅亡,改朝換代。
好處就是,皇帝輪流做,華夏大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