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了一下那個滑稽的畫面,容玉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幾下。
“容哥哥在想什麼這般高興?何不說出來大家也笑一笑?”
宋文彥瞧著容玉自己自顧自的樂,忍不住問他。
容玉乾笑著,“只是想到能跟‘芝蘭玉樹’之稱的侯爺一起吃飯,實在高興!”
他看了眼宋儼明,宋儼明正好也向他看了過來,他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一張臉淡淡的,倒是沒再露出那等亂七八糟的意味了,容玉輕巧一笑,端起了一杯酒,
“侯爺,可否賞臉跟在下喝一杯。”
宋儼明亦是輕輕一哂,端起了酒杯:“言重。”
倒也像是一對禮尚往來的貴胄跟客卿了。
兩個大人一來一往的,一個護著幼弟的心靈,一個別有所圖,只有不明真相的宋文彥瞧著他們的互動,心裡高興地很,方才那些疑狐頓時不翼而飛。
“兄長,我跟你說,容兄慧心妙舌,是個心思極巧的人物。”
他本想跟他說“鬥地主”的事兒,又怕兄長責怪他玩物喪志,是以笑了笑;“往後兄長便知道了。”
宋儼明不置可否笑了笑。
容玉正在想著怎麼找個機會切入他的話題,畢竟他需要找個機會跟宋儼明將話敞開了說,正待開口,門外一聲清朗的聲音:
“好生熱鬧!”
話畢,一個玄青勁裝的青年男子已經是大步流星走了進來,他身量高大,眉眼飛揚俊逸,周身英氣勃勃,無不釋放著張揚的氣息,他掃了一圈宴席內諸人,最終將目光放在了宋儼明身上。
嘴角輕輕扯起,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來:
“大哥,好久不見。”
宋儼明與他對視片刻,淡淡道:“既是回來了,便坐下吃飯吧。”
“這話好笑!”青年這麼說著,腳尖卻是勾了一張椅凳過來,大馬金刀坐下,薄唇邊的嘲諷愈發明顯,
“我雖姓宋,然宋家的家宴我可沒資格!大哥,你說是吧。”
這廳堂內本就氛圍安靜,這般一來,誰都看出了其間的不對勁,僕侍們紛紛將頭低下,更是大氣不敢出一聲。
戚總管小心翼翼上來,陪著笑容道:“二爺,您回來怎麼不提前通傳一聲,好叫小的給您……啊!”
隨著一聲慘叫,電光火石之間,戚總管整個人已經掀翻在地,而青年卻只是抖了抖下襬,只像是彈掉上面的一點灰塵一般。
“我跟大哥說話的時候,沒有其他人說話的份兒。”
“胡鬧!”宋儼明站了起來,“吳道人悉心教導十年,竟還改不掉你這一身毛病麼?”
青年唇邊的笑意愈發明顯:“不好意思,改不掉了。”
原來這就是宋逸舟!未來收復南臺十六州失地,並一舉將北安朝邊境線直打到河套地區、封狼居胥的驃騎大將軍!
容玉興奮地看著眼前這個畫面,竟不想小說背後還有這麼一出!宋家大郎跟二郎竟是如此不對付!
他悄悄放下了酒杯,等著看好戲——宋儼明這聖人將會如何對待他這刺兒頭的二弟。
可沒想到,這宋逸舟居然很快站了起來:
“打擾了平陽侯府的閤家喜宴,可真不好意思,做兄弟的怎麼的都得給大哥面子,我沒別的事兒,只是取了我要的東西,我自會離開。”
他展了展下襬,施施然站了起來,卻是往容玉那邊走去了。
容玉心生不妙。
直到他扯住容玉的手腕強制拉了起來,容玉才知道對方說的“東西”就是他。他連忙抓住了桌沿,不肯讓對方帶走他:
“喂喂喂!兄弟,看清楚!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是不是抓錯人了!”
宋逸舟輕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