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那麼一回事,只下回別繃著個身子,勾人可不是你這樣!”
話音剛落,容玉感覺腰部被一陣巨大的力量格開,一下子跌在地上。
而宋逸舟像個沒事人一般,不再理會他,只抱著劍,將眼睛闔上。
“管好你這張利嘴,好好待到天明,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容玉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竹林裡面風又大,一下子將他吹得寒毛四起,連方才那口酒的熱度也在慢慢消散。
在這種鬼地方待一個晚上,不死也去半條命了。
他不由得再次奢望篝火能給他散去身上的冷意,然那火焰被竹林風吹得東倒西歪,熱一陣冷一陣的,容玉鼻子不由得發癢,當場就打了好大的一個噴嚏,只能向宋逸舟叫道:
“喂!別睡!酒再給我兩口!”
宋逸舟絲毫不動,容玉咬牙切齒,“老子快凍死了!你明天總不會背一個屍體回去氣你大哥吧?”
宋逸舟連眼睛都沒睜:“你不是嫌棄麼?喝什麼!”
容玉才知道這廝一直記著剛才他嫌他口水那一段,沒想到這人心眼還挺小,
“我怎敢嫌棄宋二少,嫌命太短麼?”他的聲音發著抖,居然有了幾分示弱,顯然是冷到極致了。
宋逸舟停頓片刻:“在馬背上,自己去拿!”
容玉哈著氣,赤著腳走了過去,一雙嫩足被地上的枯枝落葉硌得生疼,好容易齜牙咧嘴地將酒囊取了過來,立刻往嘴裡倒了幾口。
當場被辣得吐了吐舌頭。
耳邊是宋逸舟略帶冷意的聲音:“這‘醉飛花’易醉,不能多喝!”
“總比冷死強吧!”容玉嘿嘿一笑:“放心吧,二爺這麼坐懷不亂的君子,咱便是醉了,也不會強了你去的。”
“……”
宋逸舟一時語滯,繼而諷道:“人道楚州容家書香門第,竟沒想到閨中養的雙兒居然如此痞賴放蕩,人言可真是不可輕信。”
“你專門查過我?”容玉一點兒也沒覺得被冒犯,只笑嘻嘻的,“不會真的喜歡我吧?”
耳邊錚鳴之聲,似是寶劍出鞘,容玉連忙打了哈哈:“哎我這嘴!二少別放在心上!”
“你再胡言亂語一句,我立刻將你舌頭給割了!”
這宋二少好火爆的脾氣,又是刺一個透明窟窿,又是割舌頭的,怪嚇人的。
容玉突然想起了這些天一直盤旋在心裡的問題,這宋老侯爺究竟是怎麼想的?雖說宋儼明是鳳子龍孫,待他獨一份也無話可說,但總不至於將自己親生的兩個兒子當成別人家的孩子來養吧,瞧把眼前這個中二少年刺激成什麼樣兒了。
容玉眼珠一轉,梗著脖子湊近了宋逸舟:“喂,宋二,跟您商量個事兒怎麼樣?”
未等對方開口,容玉已經接下去說了,“既然你討厭你大哥,我也看不爽他,我倆合作怎麼樣?”
寶劍又響了一聲。
容玉連忙道:“好好好,不合作不合作!”
空氣又安靜下來。
容玉看著黑暗中那個人影,嘴角突然浮起了一絲狡猾的笑容來。
“那我們各憑本事吧。”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讓宋逸舟怔忡片刻,旋即他自嘲笑了笑,很快又將眼睛閉上了。
***
清晨,平陽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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