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儼明不由多看了兩眼那錦盒,只見錦盒上方一個精巧的小鎖,在燭光下熠熠生輝。容玉從脖頸中掏出一個墜子,開啟了來,裡面有一把鑰匙,只那鑰匙僅小指甲蓋長,極是精巧。
他似時怕宋儼明輕瞧了他的鎖具,與宋儼明解釋道:
“別看這鎖小小的,這是南疆精鐵所制,沒有啥比它更堅固的,你便是拿御龍衛的刀去砍它,都不見得壞。”
話畢,他開啟了那小小的鎖,翻開蓋子來,一疊厚厚的銀票躺在裡面,宋儼明微微驚詫,雖他沒有細數,可大概看看,恐怕是他這一輩子的俸祿都及不上的。
又見容玉雙眼發光,將銀票拿了出來喜滋滋地清點了,最後嘿嘿一笑,
“五十一萬五千零六百三十七兩四錢八厘!嘿嘿!京城的兩年,還不賴。”
宋儼明瞧他這般活脫脫一小財迷的模樣,不由笑嘆,
“沒成想我的玉兒這般會賺錢。”
容玉瞥了瞥嘴,自得道:“若不是分了些跟著我的夥計們,還不止這麼多呢。”
容玉知道此次一別,跟小菜館的那些夥計們便算是 永別了,他們都是容玉親自挑選親自教習的,自然感情頗深,容玉希望他們能過得更好一點。
前兩日他找了藉口給小菜館的幾位夥計各自發了好大一筆錢,只跟他們說,這是分紅,來年還有,那些夥計們開開心心的領了去。
他們小菜館的經營模式自由,每個月僅開業十日,剩下的日子容玉都用來研製新菜式或者乾脆去外地尋找新食材,夥計們自是以為容玉又要去外地了,卻不想這便是永別了。
也不知道到時候他的死訊傳到京城,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這一切,宋儼明已經給他安排妥當了,他只知道原來那個容玉會死在尋找食材的路上,往後世間便沒有容玉這個人了。
容玉心裡幾絲悵惘,摸了摸那些銀票,昨日種種不由浮現在眼前。
宋儼明哪裡看不出來他的落寞,只將他的手捏在手裡:
“玉兒,委屈你了。”
容玉搖了搖頭,不想將心間的惆悵讓宋儼明知曉,只笑道:
“有什麼好委屈的,不過一家店面而已,憑小爺的能力,往後多的是機會。”
他拍了拍宋儼明的臉,
“等以後再回京城,你當你的官,我開我的店,假以時日,哼哼,我便能賺他個兩倍三倍,然後將我們平陽侯府修繕起來,連恭桶都是鑲金邊的!”
宋儼明嘴角一彎,
“怎麼著,還嫌棄侯府殘破了?”
“哪敢嫌棄,不過你瞧瞧,京城裡哪座侯府不比咱們的看上去富麗堂皇?不知情的還以為咱們宋侯爺是什麼京城小吏呢,我可不想我的侯爺被輕瞧。”
“說什麼傻話,”宋儼明心間好笑,感覺身上揹負的東西在他面前也輕了一些,“銀錢不是這般花的。”
“罷了,再說吧!”
容玉想想還是不太靠譜,他這位侯爺一向為官清廉,更不在乎表面功夫,若自己大張旗鼓整這些有的沒的,到時候被小人有心參上一本,便是十張嘴也說不清了,畢竟他略微的改變了小說走向,也不知後面會生出多少波瀾來,一切自然得小心行事。
唉,容玉心間嘆氣,宋儼明一向是個物慾不盛之人,白花花的銀子擺在他面前便跟磚塊差不多,念及賺錢不能給心愛之人花,還不能大張旗鼓地修繕他們的家,容玉心裡當真是難受,不過,銀子便是銀子,便是放在那裡瞧著也讓人心生愉悅。
又美滋滋給放了回去,仔細鎖了,將錦盒放在床頭的墊背下,輕輕拍了拍。
“這下可以安心睡覺了。”
宋儼明身為朝廷要員,這房間自然沒有外人來,不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