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過,陽光依舊明媚,碧藍的空中沒有一絲烏雲。
花團錦簇中,二人緊緊相擁,好似時光就此停住,不再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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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儼明帶著容玉離開雪月峰的那天,顧宛哭了一場,閉門不出。
“孃親,我時常會回來看你的!”
容玉突然叫了一聲,然後朝著她門前深深一拜。
宋儼明從後面走了上來,將容玉的手緊緊包在掌心裡,為他仔細披了大氅,便牽著他往山下走去。
小白從遠處跑來了,兩人一豹行了一日才到雪月峰峰腳,小白這才戀戀不捨地一步三回頭的離去。
峰腳下,已經站了一列候著他們的隊伍。
宋儼明低下腦袋,憐愛地看著他,
“玉兒,我帶你回家。”
容玉點點頭,“好。”
有情愫在二人間縈繞,此生,他們永遠不分離了。
車隊開始向京城行進,容玉掀開簾子,遙望著那高聳入雲的雪月峰,他心裡想,他最終還是沒能解開顧宛是如何到這個世界上的謎底,不過如今這一切不重要了。
太多事情說得明白,想得明白太過無用,只是徒給自己尋煩惱罷了。
宋儼明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一般,將他拉進懷裡,
“別想了,也不必覺得愧疚,這個世界上本就有許多事無可奈何。”
容玉嘆了一口氣,“我確確實實佔了人家兒子的身體,欠了她的。”
“傻瓜,只要往後你過得好,她看在眼裡,心裡也寬慰,總好過希望後又失望。”
容玉咬唇,這個秘密也許他要一輩子埋藏在心裡了,對顧宛來說,也許更好吧。
夜裡,一眾人歇在驛站,驛使官有心討好,設了接風酒宴,然而都被宋儼明一一推拒了去。
昏黃的燈光下,容玉僅穿著薄薄的褻衣,瞧著伏在身前為他沐足之人,那人將他一雙白得透明的足從熱水中撈出來,細細用乾燥的棉布擦乾淨,如寶玉一般置在唇邊親了一下。
容玉心裡一顫,連忙將腳從他手裡抽了回來,臉不由熱了起來。
宋儼明寬宥笑了笑,坐在床邊,扣住他不盈一抱的腰肢,眷戀地撫著他的臉。
容玉被他這般熾熱的目光瞧得心慌,他頰邊飛著霞色,臉上燒的厲害。
宋儼明的聲音沙啞而富有磁性,他熱烈的氣息噴在容玉臉上,讓容玉的渾身都著了火。
“你十七歲自己找來……十九歲才叫我得了你,如今三年過去了……我的玉兒……你要如何補償我。”
這些年,容玉身子抽條了些,面上那點嬰兒肥漸消,整個人愈發清逸出塵,美得勾魂奪魄,看得出來,他害羞極了,落在宋儼明眼裡,歡喜極了,當下壓他在胸口,容玉仰著腦袋,雙手抵著他的胸,呼吸急促,沒有半點自控的能力。
“玉兒……”
宋儼明低下頭去啄吻著他紅撲撲的臉頰,一邊拔下他頭上的木釵,烏髮散落,襯得他那張含著粉色的白皙臉頰愈發俊美,他的衣物已經滑落,而後宋儼明用身體將□□的他壓了下去。
“我的玉兒……”
宋儼明迷戀地喚他。
蠟炬積滿了燭淚,溼噠噠地往下淌著,屋內的溫度漸漸升高起來,夜,似乎無止境的漫長。
***
第二日,宋儼明從驛站的客房裡走了出來,面上帶著柔情,他懷裡抱著一個人,寶貝似的用一張狐毛大氅圍著,其間的人已然疲憊地沉沉睡著。
宋儼明忍不住拿唇貼了貼他軟嫩的臉頰,心間無限的憐愛與寵溺。
心裡缺損的那塊漸漸地復原。
隊伍行了七八日,眼見著快要進入京城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