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斜守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似乎沒有看見一般,盡忠職守。
待進了門,宋儼明將容玉輕輕放在床上,旋即半跪在他面前,像一個信徒一般虔誠仰望著他。
看不夠似得。
容玉咬了咬唇,伸手撫著他的臉,旋即俯身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分離寸許,再一吻,不含任何□□,只是情人之間的慰藉,這種慰藉足以安撫所有的陰霾。
但聽宋儼明柔聲道:
“這三年,我一直住在西苑,等主院那邊收拾出來,我們再一起搬過去。”
容玉鼻子一酸,故作抱怨,
“你私自霸佔我的宅院,我要生氣了。”
宋儼明狀若未聞,喉結滑動著,扣住了他的後腦勺,給他綿長又溫柔的一個吻,又嫌不夠,利舌突破那軟嫩的防守,眷戀地吸取著他的團軟甜蜜,等殷紅的唇瓣黏膩地分開,宋儼明忍不住又貼了貼,喟嘆道:
“三年了……居然三年了……”
容玉怎不知他這三年是如何過的,自己有多痛苦他定是有多痛苦,心裡一疼,將他的腦袋按在自己懷裡,如同對待一個孩子一般輕輕撫著他的頭髮。
宋儼明這三年幾乎沒有一個安穩覺,此刻倚靠在失而復得的心愛之人懷裡,渾身鬆快,只覺得世間沒有第二個地方比他懷裡舒服,當下上了床,便這麼合衣抱著容玉睡了一個好覺。
容玉沒有睏意,但能如此看著情人的睡顏,心裡便覺得十分平靜,十分美好。
夜幕降臨,宋儼明仍在睡著,侯府中人自不會不識趣往這邊來。
容玉肚子已是餓得咕咕叫,然而他的腰肢早被宋儼明緊緊抱著,如同宣示佔有權一般扣在懷裡,他一動,對方便不安穩地皺了皺眉頭,容玉哪裡捨得叫醒睡得這麼香甜的他。
只忍耐著,將額頭輕輕靠著他的,宋儼明猛一驚,猝然睜開眼睛,
“玉兒!”
待看見容玉還完完整整地待在自己懷裡時,他長長鬆了一口氣,再復緊緊將容玉抱在懷裡。
“做噩夢了?”
容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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