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儼明自不敢太過,放開了他,卻是堵住了他的唇,容玉心跳的很快,然沒有再抗拒,只攬住了他的脖子,承受著這有些急躁的吻。
窗外,雨依舊下著,宋儼明喘息著,
“別招惹我了,還嫌我這段時日忍得不夠辛苦麼?”
容玉貼著他的臉,眼角帶著溼意,“我錯啦。”
宋儼明見他乖巧,心間早已愛極,只咬住他早已紅腫的唇,輕輕啄吻著。
二人耳鬢廝磨,再覺得親暱不過。
饒是宋儼明什麼不說,然而看見皇帝那給宋儼明安排美姬的架勢,容玉也猜到了幾分,
“陛下……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宋儼明眸色一動,只親了親他的唇,安撫道,“別擔心,一切有我呢。”
容玉心間泛起淡淡的不安,但他什麼也沒說,只強作笑臉,
“我知道。”
此後又風平浪靜了一段時日,那些皇帝賞賜的美姬宋儼明也沒有退回去,只收在平陽侯府的後院養著,皇帝身體略有好轉,等十五驅儺大典過後,又復前殿議政,一切似乎平靜下來了。
許是宋儼明將容玉保護得太好,他幾乎沒有感受到朝廷的風波詭譎,也全然低估了他跟宋儼明在一起的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那天夜裡,宋儼明侍召入宮,容玉獨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早已習慣了宋儼明待在身邊的安穩,此刻卻只能這般眼睜睜地看著雕刻著如意花團的床頂失眠。
起風了。
容玉可以聽見大風搖晃著樹枝的沙沙聲,頃刻間,月亮隱入雲中,四處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容玉怕黑,聽著外面的風聲,心間愈發有些發毛,便起了床,找了火摺子,想點一盞燈陪著。
正摸索著,耳邊突然一道沉悶的撲的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重重地摔在了寢房外的地上,旋即,一聲痛苦的嗚咽只猝然一現,便立時湮沒在呼嘯的風聲中。
容玉心間驚駭,連忙撇下了火摺子,赤著足躲到了床底下。
“什麼人!”
但聽見一聲呼喝,伴隨著刀槍交接的刺耳聲響,刷刷刷的衣角聲漸起,雜亂的腳步聲錯陳,殺伐聲更重。
容玉心都已經跳到了喉嚨口,只死死咬住了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雖他來到這個世界並非一帆風順,但這還是他第一次直面這樣的殺身危險,小腹一緊,似有幾分抽痛,容玉連忙安撫地摸了摸。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門口吱呀一聲開了,腳步匆匆進來,
“公子,公子!”
容玉認出了這聲音,是一向照顧他起居的婆子,心裡一鬆,從床底爬了出來,那婆子見他無事,頓時鬆了口氣,忙上前扶著容玉站了起來。
容玉不顧整理,直接問,“外面怎麼回事?”
“有賊人上門。”
婆子倒也平靜,不似一般婦人,容玉看了她兩眼,徑直推門出去,婆子焦急的聲音傳來,
“公子,外面血氣重!莫要看!”
然而容玉已經站在門口了,他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不大的院子裡擠擠挨挨站了十幾個黑色勁裝男人,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五六具屍體,血流了一地,牆頭上還有不少人在巡邏,絲毫沒有放鬆警惕的模樣。
容玉只知道自己的小院有王朗鄭明二人的守護,怎會想到,竟有二三十人在他身邊護衛著。
又見其間一個帶著半張面具的男人正半跪著檢視死屍的身體,似乎在確認死者身份,待看清那張面具,容玉一驚,
是風鳴!
自打他跟宋儼明表明心意,風鳴早就不跟著他了,如今再復看見,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