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容易被人發現,待有機會回來……
容玉嘿嘿一笑,美滋滋地搬得更勤快了,可居然沒想到宋儼明也跟著他一起搬了,還沒一炷香的時間這金子便全沉池了。
宋儼明這才淡淡道,
“等回了北安,稟明陛下,到時候派人來取。”
容玉一聽情況不對,“這……這不對啊這。”
宋儼明嘴角一彎,捏了捏他的臉,“這些本是朝廷賞賜交趾國主的,理應歸公,不過你想得周到,這島既是祭祀的神島,那想必無人上島,即便上島,我們藏在池水裡,有人來了也輕易找不到。”
容玉簡直覺得自己方才所為便是笑話,抻著脖子,
“誰為朝廷著想了,你想想,這金子本就是丟掉了,若我們沒發現的話,誰都不曉得在這兒,憑什麼要還回去啊。”
“我身為平陽侯,怎能貪昧官銀,”宋儼明將他的手拉了過來,“好了,別生氣了,往後我的薪俸全部歸你。”
“就你那點薪俸,誰稀罕啊。”容玉氣呼呼的。
宋儼明一笑,“怎麼,連夫君的銀子都瞧不上了?那人也押給你好不好?”
“你本來就是我的!”容玉咬牙切齒。
他看著宋儼明那張英俊端方的臉,心裡嘆氣,跟這麼一位根正苗紅的儒家正統討論這些金子歸屬,簡直是自取其辱,旋即他又想到這麼一位一板一眼的京中貴胄,連連違逆了他立身的根本,只為了跟自己在一起,心裡一軟,騰起來的氣又漸漸消了。
他指了指他手上的包裹,“那這些呢?”
他可不指望宋儼明會讓他小小地昧下,果不其然,聽得宋儼明道,
“這一路需得盤纏,只能借用一二,屆時回朝我會稟明戶部,將這些金子補上。”
容玉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心思,花那麼多心思給朝廷藏匿這些金子,簡直是為他人做嫁衣。容玉啊容玉,你可真是“大度”啊。
宋儼明見他眉頭緊蹙,一把將他拉了過來,
“好了,你不是還有那些銀票的麼?”
“呿,不是都沉到海里去了。”
“沉是沉下去了,到時候我會想辦法讓銀莊找出原先的契單,給你補上便是了。”
這驚喜來得太過突然,容玉瞪大了眼睛,“真的?”
他自然想過讓宋儼明出面,但又想自家這位侯爺公私分明,哪裡會抬出身份去跟銀莊談判,他本不欲讓宋儼明為難,是以一句話都沒有提過,已是做好了積蓄全無的準備,這下可真是驚喜得不行,一把抱住宋儼明的脖子,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哎喲,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行了,咱們得走了,別讓那夫妻等久了。”宋儼明拍了拍他的屁股。
容玉美滋滋地放開了他,一把挽住他的手,邊走邊道,“那黃果子是怎麼回事啊?”
宋儼明一愣,臉上微微不自然,“上船再說。”
容玉心間被他失而復得的銀票帶來的喜悅衝昏,自然沒有注意到其他,只心花怒放地跟著宋儼明上船去了。
等上了船,這才真切知道,他們總算是離開了。
容玉遙遙地望著那綠油油的海島,心想,那些猴子們會不會傷心?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心頭那些感傷散去。
人間無不散的宴席啊。
***
這船在大洋上行駛了兩天兩夜。
宋儼明本想與阿賴打聽交趾跟北安之間的戰事,然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全然不知情,又多問了幾句,才知道阿賴的家在後海偏僻的一個小漁村,訊息閉塞得很,不過這也算是好訊息,至少目前看來,前線或許最多隻在對峙中,若是大戰,身處腹地的阿賴也該知道了,宋儼明心裡稍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