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將自己最為信賴的管家讓小女帶去,好照應一二,也就是眼前的這位何伯了,他後來也成了平陽侯府的大管家,前些年才年老告退的。
宋逸舟自小頑劣不堪,跳上躥下,國子監的五經博士都被他氣得要辭官歸家,宋老侯爺自是恨鐵不成鋼,三日一小打,五日一大打,周氏難產溘然長逝後,也只有何伯在老侯爺打罵的時候會護著他。
宋逸舟自小與他再親厚不過,名分雖是主僕,但情分更勝似父子。
宋逸舟被這沒頭沒腦地打了一頓,還不能反手,他多少年沒受過這樣的憋悶了,不由得瞪向始作俑者:
“好你個雞賊宋儼明,何伯好好的在瀘州享清福,你大老遠將人請來做甚麼?”
話音未落,何伯將柺杖惡狠狠丟過來,
“孽障!你還不知錯!”
他含著淚,指了指後院的方向,“畜生才做那等不倫之事,你是咱們周老太爺唯一的嫡外孫,你讓整個周家的臉往哪裡放!”
宋逸舟一時語滯,有苦說不出,只咬著牙緊握著劍站在那裡。
何伯見他猶是死不認錯的模樣,更是怒罵道:
“跪下!”
“何伯,我——”
“你給我跪下!”
眼見著何伯氣得整張臉都漲紅了,宋逸舟怕他身子經不住,只能咬著牙直挺挺跪了下去。
“松竹,你去拿根繩子來給這混子捆了!”
松竹看了看宋儼明,宋儼明微微一頷首,松竹意會,便匆匆下去了。
很快,松竹便拿來了一段繩子,他走到宋逸舟身旁,猶豫了片刻,輕聲道:“二爺,對不住了。”
當下便將宋逸舟結結實實捆了幾圈。
宋逸舟何許人,便是鐵鏈子也鎖不住他,更何況這指頭粗細的一個麻繩,掙斷是片刻功夫的事兒,但在何伯面前,他不敢造次,只能老老實實被捆著。
何伯向宋儼明慚愧道:“侯爺,今日老奴厚著臉皮逾矩了,便在侯爺面前做主替周老太爺謝罪了。”
宋儼明道:“何伯勞苦,何必說這般話。”
何伯拭了拭淚,
“戚總管,你找倆府兵來押他去宗祠!讓這混子跪在平陽侯府的列祖列宗好好反省反省!”
在一旁默不吭聲的戚總管聞聲一驚,他瞧了瞧宋儼明的神色,見他猶自一副平靜模樣,遲疑片刻,便應了聲是。
很快,戚總管帶著兩個府兵來了,押住了宋逸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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