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鐵飯碗。
讓一個自小喪父、貧苦無依的十六歲少年,跳出自己的舒適圈,談何容易。
容玉自是野心勃勃,但怎能用一個無辜少年的人生為自己的意圖背書?
所以容玉也不再勸,只溫言道:“你這般小的年紀,能擔負起家,已經很好了,至於開鋪面,往後再說罷。”
話畢,他拍了拍阿良,站了起來。
該去吃飯了。
吃飽一點,才能有精力打中午那一場惡戰呢。
又見阿良有些愣愣地站在那裡,容玉以為自己的話刺激到他了,只又寬慰了他幾句,讓他好生勞作,其他不必多想。眼看著時間不早,阿良患得患失地離開了。
等快中午的時候,宋文彥如約而至,他今日穿得甚為正式,襯得一張粉雕玉琢的臉似乎成熟了不少——如果忽略了眼睛上那兩圈淡淡的痕跡以外。
容玉又有幾分耳熱。
宋文彥手上持著一張硃紅色的請帖,昂首挺胸走到容玉面前,居然莊重地拜了一拜:“容哥哥,文彥誠請您賞臉光臨敝府家宴。”
容玉撲哧一聲,似模似樣地雙手接過他手上的請帖,正色道:“榮幸之至。”
宋文彥這才如同往常那樣微微一笑,與容玉道:“走罷,這會兒兄長該是從宮裡歸來了。”
“成!”容玉微微眯著眼睛。
出苑門的時候果不其然被府兵給攔了下來,容玉慢條斯理地拿出那張請帖:“瞧清楚了,是你們侯爺邀請我去的。”
其中一個府兵接過看了看,確是府上出的帖,他遲疑片刻,又見他身邊跟著的宋文彥,心下安定,當下退了後:“在下冒犯了。”
宋文彥奇怪地看了看府兵們,但容玉已經大搖大擺往外走去了,他連忙追了上去。
***
戚總管遠遠地瞧見容玉似笑非笑往這邊來了,登時整張臉都綠了,當下喊來了左右兩個府兵,怒氣衝衝朝著容玉迎了上去。
“你這廝來作甚麼?!”
“——戚叔,這是貴客,不得無禮!”
宋文彥從容玉背後走了出來,他臉上帶著薄薄的不滿,他分明昨兒便跟戚總管報備過今日他請貴客來的,怎麼一早上都是遇到這種不知禮數的情況,也不知容哥哥瞧見了會怎麼想。
戚總管一愣,容玉早已從容不迫地從袖中拿出一份請帖,一雙靈巧的美目賊忒兮兮:
“戚總管安好,這個嘛,是侯爺的意思,今日有勞你周到伺候了,嘻嘻。”
戚總管哪裡肯信他,但見那請帖確是府上的制式,他赤紅著臉瞧瞧他,又瞧了瞧小主子,立刻恍然大悟。
當下更是氣得青筋直冒,恨這無賴連小孩兒都騙,居然讓侯爺跟他都著了道。
正要發作,外面一疊聲的通傳:
“侯爺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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