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故去,公公又不復當年,單靠我和芝田,難免惹人覬覦。”
“對方是誰呢?”
徐長生摩挲著腰間的酒壺,哪怕直到現在,他依舊不敢把狐狸贈與的那養劍葫光明正大的拿出。
塗山芊芊並未隱瞞,“在我們美姑縣和梨花縣的交界處,有一鬼山。那鬼山的山主,乃是一陰神境的鬼物,其下還有十名胎息境的鬼修。”
“看中我們宋家這山的,便是那十名胎息境中的一個胎息後期的鬼修。”
“早在去年他便提起了這事,但公公一直不願搬遷,說他除魔衛道大半輩子,到老了豈能被一隻鬼物逼迫……芝田也是這意思。”
“其實今天胡叔看到的那些賓客,都是我們喊來撐場子的。”
說著塗山芊芊便是冷笑一聲。
“到底還是公公說的沒錯,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山中有遠親。
當年宋家輝煌的時候,一個個跪著求著登門拜訪,如今宋家有事找他們,卻是連臉都不露,只是派個子侄輩過來吃喝。”
發洩完自己心中的想法,塗山芊芊便是長舒了口氣,也是反應過來,歉笑道:“看胡叔親切,便難免多說了些。”
“無妨。”
徐長生眯眼看著逐漸瀰漫上山的霧氣。
耳中鬼輕輕戳了戳徐生。
茵茵也是湊到了徐長生身邊,只是還沒他腿高。
隨即山下便是響起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宋大仙人,準備的如何啊?看你們這好像是要本王親自動手幫你們搬家了啊。”
聲音不大,但卻隨著霧氣,傳遍了整個山頭。
離著遠了些,加上宋芝田也未高聲言語,因而徐長生也未聽清,但這卻根本難不住耳中鬼。
他傳音徐長生道:“宋芝田說他們宋家如今人多,想要搬家也有點困難,要那個鬼王寬限一些時日。”
“呵,宋家小兒,你莫非真以為本鬼王好欺不成?”
“就你也配站在這與本王說話?”
鬼物的聲音再度響起,旋即山門外便是有著一道鬼修術法釋放,氣息肆虐。
隨即宋芝田的氣息剛剛顯露,便直接被壓制。
塗山芊芊心急,趕忙施展遁術前去檢視。
與此同時。
宋家庭院之中,忽有一人躍起,隨即便是響起了宋薪的大喝,“婁滋,當年放了你一條狗命,如今竟反咬起我來了?!”
“哈哈,宋老兒,往事不必再提,本王也給了你們臉面,是你們自己給臉不要臉!”
說罷濃郁的霧氣之中,忽有一隻鬼爪探出,直直地便將一處庭院壓成粉碎。
宋薪竭力去擋,可施展出的抵禦術法卻在那鬼爪下被撕扯的粉碎。
竟不是一合之敵!
如此一來,更是激起了婁滋的貪慾,他大笑道:“如何?宋老兒,如此看來你是真不行了啊!”
“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一個時辰後搬出這靈山,如若不然,就休怪本王不念當年情分了。”
“要老夫搬家?不如讓老夫腦袋搬家!”
宋薪怒不可遏。
山頂竹樓內,徐長生始終默默觀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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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又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
徐長生扭頭笑道:“怎麼?”
“徐生,你幫幫他們吧。”
“哦?小鬼你最近是善念大發啊。”
茵茵抿了抿嘴,她也是這個意思,但她不敢說,只能抓著徐長生的衣襬輕輕晃悠。
小鬼坐在徐長生肩頭,唉聲嘆氣道:“也不是什麼善念大發吧,只是最近看多了人倫慘劇,現在看到如此和睦的一家,也便不忍心看著他們遭此禍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