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倆宗門的山主,你這卑躬屈膝的模樣有什麼意思?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你靈墟山是我黑白學宮的下宗呢。”
盧解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賠笑道:“無妨無妨,靈墟山歷代山主早有祖訓,若是黑白學宮開口,靈墟山自然而然會成為黑白學宮的下宗。”
裴觀回頭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的意思是,靈墟山實力太拉了,不配成為我黑白學宮的下宗。”
盧解尷尬笑道:“是是是。”
看著近乎沒脾氣的盧解,裴觀也失去了打趣的興趣,隨意地擺擺手,“你們這靈墟山山主是怎麼回事,一個比一個沒脾氣。”
說罷他隨意坐在了祖師堂前的石階上。
盧解跟著坐下,只是落座的臺階卻是比他低了好幾階。
裴觀正色道:“老盧啊。”
“我在的。”
盧解急忙說道。
“上次崑崙山上的會議,你也去了,既然你靈墟山是個有骨氣的,不肯臣服於天庭麾下,那就不要白白浪費了自己的骨氣,知道嗎?”
盧解沉吟半晌,才點點頭。
“我會徹查山上山下的。”
話音剛落,兩人透過那鏡花水月,便是看到了地底深處被鎮壓的穆鬥和那身形虛幻的天庭修士。
下一瞬,白飄的身形便是落到地底。
沒有絲毫廢話,直接一拳將兩人洞穿。
形神俱滅。
盧解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嘴角抽搐。
若說原先還在懷疑,白飄到底能不能殺九玄洞主,那麼看見這一幕之後,他就沒有絲毫懷疑了。
九玄洞主之所以能活著離開,正如白飄所說的那般。
放他一條狗命。
畫面再轉,便是白飄帶著徐長生兩兄弟往靈墟山趕了。
好戲看完,裴觀揮手間散了術法,拍了拍盧解的肩膀起身,“老盧啊,如果什麼時候不想當這個山主了,就跟我說一聲就行了。”
“沒必要折騰出這事,再千里迢迢把我喊過來。”
盧解聞言,頓時雙腿一軟,滿臉苦澀剛想說話。
可裴觀的身形卻已消失。
呼吸間。
白飄便帶著徐長生兩兄弟落至山頭。
剛剛還卑躬屈膝的盧解再一轉身,立馬變成了仙風道骨的模樣,捋須而笑的神情,更是使人如沐春風。
“白道友。”
“盧山主。”
二人各自見禮之後,白飄便把身形讓開,徐長生兩兄弟再度施禮。
徐長生倒是還好,平日裡往來的,不是宗門長老,便是什麼華燈和尚,陸珺陸大山神,亦或是大虞最後一名懸刀衛二劍仙,乃至龍王之流。
此刻再見一仙門山主。
也覺得……嗯……不過如此吧。
但徐傑就不是這樣了。
先前還在符籙峰峰主大殿,見到一眾長老之後,他都有些心慌,此刻更是直接見到了自家山主……
這是多少內門弟子想見都見不到的。
更被說此刻他還離自己如此之近,哦不,他還主動伸手扶起了自己。
一時間,徐傑連自己正在幹嘛都忘了。
只聽見自家山主跟自家大哥的師父說,收徒什麼的。
,!
然後大哥師父又說什麼,這是私事,他不插手。
所以自己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成了山主的弟子?
徐傑:“???”
徐長生看著還在發愣的堂弟,笑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記得好好修煉,有事就給我傳訊,沒事的話也回家看看,二叔他們都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