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文道:“暫且信你一次,今晚我們就在這守著,要是沒人來,你就死吧。”
“這……是是是。”
怪鳥連連點頭。
旋即兩人看了眼天色,淳于文隨手掐了個術法,直接把這怪鳥拘禁在地底。
徐長生則施了個水法,洗淨了那兩枚白水錢,一臉心疼地收回了芥子物中。
轉眼,又做了一些小布置之後,兩人才來到這山頂,各自施展了斂息術法,安坐山頭,居高臨下俯視著整個遊鳥湖。
月色下,依稀還能看見一頭湖怪在水底遊曳,晚風還送來一些人聲呢喃,像是鬼語。
因為來者也是煉氣士,徐長生的紙人就不敢貿然放出了。
於是只剩淳于文操縱著飛鳥。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直到寅時三刻,淳于文忽地打了個噤聲的手勢。
徐長生收斂心神,也開始查探。
“北邊,只有一個人,也是凝氣期。”
淳于文開始分享自己捕獲的情報。
徐長生凝目看去,適時發現一個穿著寬大黑袍的男子從樹林之間走出,可還未等其走到湖邊,卻忽地止步。
下一瞬,他一張符籙拍在身上,整個人瞬間遠去。
“他發現我們了?”
“不,是發現了靈墟山那兩人留下的蹤跡。”
兩人說話間,徐長生已然駕馭蚍蜉劍,掠下山頭,在那名凝氣期的驚懼目光中。
飛劍,鏡中花。
幻境小天地落下。
先前還是凝氣期的徐長生,都已然能借助鏡中花影響已是胎息境的蛛婆婆,更別說,如今已是胎息境。
,!
黑袍男子未覺,依舊在死命的逃竄。
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身後傳來極大動靜,他眼角餘光回頭望去,赫然發現一頭醜陋湖怪正在用自己的短肢,瘋狂地朝自己追來。
他怒不可遏,“都怪伱這廢物!”
“好好的在這湖裡待著不行,非得去擄人,這下好了,被靈墟山盯上,咱倆指不定都得死!”
湖怪氣喘吁吁地說道:“你們,你們害我!”
“害?呵,若不是你自己好色……不,不!”
黑袍男子猛地止步,他扭頭看向四周,旋即再度回頭,眼神狠厲,“假的!”
正當藏在暗中的徐長生以為他會想辦法破除這幻境的時候,他卻靈氣化作短刃,直接在脖頸間一抹。
頓時血染荒嶺。
“什麼?”
徐長生也沒料到,對方竟然會如此果決,竟然連逃離都不嘗試一下就直接自戕。
而同樣在他身邊看著這一切的淳于文,目光就淡然多了。
“有組織,有預謀,不是單獨的事件,難怪宮主會讓我們前來調查。”
說完他從幻境之中走出,下意識又回頭忘了一眼,忍不住道:“你這飛劍……屬實變態。”
“若不是事先早有準備,估計我都會暫時陷落。”
徐長生羞赧道:“師兄說笑了。”
說著他放開神識,掃過那具屍體。
樣貌尋常,沒有絲毫特徵,身上的黑袍也就是尋常凡俗衣物。
淳于文則是走到那具屍體旁邊,單手掐訣,輕喝一聲,“著!”
屍體震顫一下,再沒任何反應。
他面容愈發沉重,“形神皆沒,這事……怕是有點大了。”
“嗯,走,回去看看那何耀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從聊齋開始修改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