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論說著便是取出了一枚傳訊劍符,“不管是真是假,我先跟宮主稟告一番再說。”
徐長生點點頭,也是取出狐狸給他的跨州劍符,傳訊道:
“我現在在湘州,你也別急,再等我……不超過一個月,我就能返回江州,記得等我回來了再動手!”
“還有,塗南橘已經破境陽神,現在估計還在十萬大山沒有回來。”
說罷,兩人皆是同時放飛了劍符。
“對了,小師弟你剛剛和我說什麼事來著?”
“我有些事,要進這雲夢澤內,所以可能陪不了蒲師兄了。”
“嗯?”
若說沒有剛剛的那幾句話,蒲論倒也還能理解一點,可現在既然都知道這雲夢澤內要發生大事了,徐長生竟然還要往裡闖。
這不像徐長生的為人。
“很重要?”
“很重要!”
蒲論沒有勸說,“行,那這個你帶著,真要遇到危險,能保你一命。”
徐長生看著他遞過來的那靈符級別的分身符籙,心中一暖。
這東西,拿出去賣鐵定也是按紅葉幣計價的,還是有價無市那種,鐵定也是蒲論用來保命的東西。
現在就這麼被他隨手送給自己。
徐長生笑了笑,“不用,我有,只是麻煩師兄幫我帶著這個,然後不要離雲夢澤太遠就是了。”
徐長生說著給他遞過去了一個替死鬼。
這東西,還是他之前在臨安的易寶樓買的。
“你竟然還有這好東西。”
,!
蒲論稍稍詫異,見徐長生真有保命的底牌,他也就收起了自己的符籙。
畢竟這東西,他也不多。
用一張便是少一張。
“行,那你記得小心點。”
說著又是一道劍符返回,“是宮主的回信。”
蒲論說著,神識附著上去,隨即又將其回信轉移到了徐長生的心湖之中。
兩人心頭同時響起了宮主裴觀的聲音。
“這事我們已經知道了,問題不大,你們也不用操心,一切照舊便是。”
“至於這次的道劍法會,的確會有大事發生,但和你們想象中的可能不太一樣,到時你們要是有興趣,前來圍觀便是了。”
“還有,這事又是徐長生那小子發現的吧?徐小子,沒事就好好修煉,回學宮閉關去,別一天天的屁實力沒有還到處折騰!”
“對了,你要找的地方可能在雲夢澤的東邊,可能有些坎坷,記得小心一些。”
劍符傳訊到此結束。
蒲論看著眼前的小師弟,到底還是沉聲說道:“小師弟,其實宮主說的也不差,你這胎息境的修為……確實還是在學宮裡邊修行為好。”
“就像當年淳于師弟一般,他也都是去年你來了之後,才開始外出的。”
“不,應該說學宮內歷代的小師弟都是如此,在下一代小師弟未來之前,或者說修為沒有突破陰神之前,都是在學宮裡邊……狗日的!”
蒲論也是難得拿出師兄的譜,在教著年幼的小師弟如何做事。
可下一秒,他就在小師弟的身上察覺到了一閃而過的陰神境的氣息。
而且小師弟還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這說明什麼?
說明徐長生這狗日的竟然早都突破陰神境了,所以才在外邊浪,得虧自己還以為他是胎息初期。
一時間,蒲論只覺自己的臉上好像火辣辣的,活像個戲文裡的丑角。
“你這狗日的!”
蒲論也想起了自家師父曾說過的話,他說宗門裡邊藏得最深的,不是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