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生還有心思關注他們,是因為自己還能抗。
但他們卻沒有絲毫精力來關注別人了,他們一次次施展護身術法,褚仁甫更是把符籙一張張地不要錢一樣,往身上貼。
但都收效甚微。
他倆都沒想到,原以為只是普通的一隻吊死鬼,竟會這種逆天術法。
但幸好,這只是一個厲鬼畫像的畫像,是贗品中的贗品。
並沒有沾惹太多的靈異,血液侵蝕一陣之後,就自行消散了。
徐長生感受著已經被徹底腐蝕消融的護身符籙,還有僅剩薄薄一層的護身術法……要是這鬼血能多堅持一會,估計我也就要和他倆一樣躺下了。
確定這兩名粘杆只是暫時昏迷過去,而不是身死之後。
徐長生也沒猶豫,直接來到了老道士的屍體旁。
在他的胸口處,很明顯地突出一張書頁的形狀,徐長生稍稍遲疑,還是將靈氣附著在右手之上,從中取出了那張書頁。
只不過此時的書頁,再不是原先那副金燦燦的模樣,而是變成了一張尋常白紙。
不僅沒了靈氣波動,其上也沒了那副厲鬼上吊圖。
徐長生將其捲起,又抽出原先那條灰色的絲線,發現恰好可以將其捆住。
顯然是一套的。
隨後徐長生又在老道士身上摸了摸,一個小小的荷包,掂量開啟一看,竟有12枚白水錢,發財了發財了!
一支帶有仙家氣息的軟筆,一把同樣制式的剪刀,還有一疊被戰鬥損壞的紙張,估計都是這老道士用來製作紙人的。
徐長生同樣將其收好。
只可惜沒再找到能用的紙人。
確認摸屍完畢,沒有遺漏之外,徐長生這才走回那兩名粘杆旁邊,左右對比一下,他還是將那褚仁甫拍醒了。
後者費勁地睜開雙眼,“丹……丹……”
“丹藥?”
褚仁甫連眨了幾次眼睛,又說不出話了。
徐長生只好在他身上摸了幾下,最後在袖口處發現了一瓶丹丸,開啟之後,一股清香撲鼻,應該不是毒藥。
他便倒出一粒喂入褚仁甫口中,又用靈氣將其化開。
而後如法炮製,又給那面癱男餵了一顆。
兩人吞服丹藥之後,臉色都好看了許多,但徐長生依舊沒走,因為這兩人還沒感謝救命之恩。
嗯……徐長生就是這麼真實,不然平白無故的,救他倆幹什麼?
過了好一會,直到耳中鬼都回來了,褚仁甫才吐出一口血沫,極度虛弱地說道:“今日多謝道友救命之恩了!”
“無妨,既然你們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徐長生說完就要起身離去。
“還未曾知曉道友大名……”
徐長生背對著他倆,說出了自己苦想許久的名字。
“厲飛雨。”
“在下……在下褚仁甫。”
“蕭餘。”面癱男也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徐長生沒再多待,恩情已經拿到,屍體也摸了,還得到了大把的緣法……所以縱使是讓“厲飛雨”暴露在了凜冬湖面前。
那也完全不虧,殺人放火的又不是我。
我是救苦救難的長生啊。
徐長生幾個閃身,尋了條人跡罕至的街道,褪去偽裝,又恢復成了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前後一耽擱,現在也已到了下午。
徐長生沿著回清梅街的方向,順路割了幾斤大肉,又買了點水果,心情大好。
“對了小鬼,你說你發現了好東西,是什麼呢?”
耳中鬼笑嘻嘻地說道:“一團沒被吸收完的陰氣,被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