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推他,陸則懌卻用傷著的右手牽制住她兩隻手摁在她頭頂。
她愧疚心起,不敢再亂動手。
應渺踹他的小腿,肚皮跟臉上的熱意齊齊沒退,薄紅一片,她惱火著,“陸則懌,我說了,我們以後只用相敬如賓就行,你別在我身上發、情!”
陸則懌高大身軀將她擎在門口,他低頭,鼻息裡還有酒氣氤氳,他聲音低啞、平靜,“對於你說的在外面養女人,我的家教不允許我這麼做,所以我沒興趣跟你相敬如賓,應渺。”
應渺耳朵靠近他唇邊,被他說話時噴出的鼻息弄得發癢,她偏頭躲他的親暱鼻息,“如果我的存在讓你在養情婦一事上束手束腳,陸則懌,我們可以離婚,離婚後你可以找女人。”
不知道哪個詞激到他了,陸則懌氣息猝然粗重,低頭直接狠狠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
“嘶!”應渺疼地忍不住罵他,“你是狗嗎!”
“是對名正言順的妻子發、情的狗。”陸則懌真的沒再相敬如賓,冷冷道完,控著她的脖子留下一個又一個吻痕。
新婚夜她分明就該想到的,想到高二的那一天,她在一個清晨誤闖入陸則懌的臥室,瞧見才十七歲的他靠坐在床尾,眉眼漆黑,對著一張不知名照片欲、望繚繞,就該知道,知道他從來不是個少欲的人。
所以眼下即便對著他初見起就不喜歡的女人,也能忘記罅隙跟她這般糾纏。
一覺醒來,應渺髮絲凌亂埋在鬆軟冷香的羽絨被裡,她懵然著,不知天上人間。
腰好似折斷被接上又再次被折斷,她睜著雙初醒時空洞的杏眼,覺得渾身都在發燙,抬手摸了摸額頭,手背貼上的一瞬間,燙意嚇人,她蹙眉,忍不住對著空氣罵了一句,“混蛋!”
話罵出口,嗓子乾啞的生疼,應渺很想立即再罵上一句。
如果應渺現在有能力站起來,陸則懌又在她身邊,她第一個上去咬死他。
臥室門響了一聲,應渺躺著不動,以為是陸家的阿姨,閉著眼道:“阿姨,我發燒了,能聯絡下奶奶的家庭醫生過來嗎?”
沒有阿姨應聲,只有額頭上落下一隻溫熱掌心。
鼻尖嗅到陸則懌身上獨有的薰香,她忍不住睜開眼就瞪著他,看著他坐在床側,黑眸濃眉,即便臉上並沒多少情緒,但依稀看得出一副慾望紓、解過後的精神疏爽,她手臂攢了力氣,抬手就往陸則懌臉上扇了一巴掌。
陸則懌完全可以躲得過,但他沒躲,面色淡淡任由她把巴掌實打實地呼在他臉上。
他的大手依舊在量應渺的體溫。
量完後,他把手挪開,一隻手托起她的脖頸,一隻手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喂到她嘴邊,應渺喝了兩口,力氣又恢復了點,她半靠在陸則懌懷裡,抬手又甩了他一巴掌。
陸則懌仍然沒躲。
兩巴掌結結實實打在陸則懌臉上,他垂著眸,面上並無任何怒氣,他問:“消氣了嗎?”
應渺推開他,側身背對著他,抿緊唇,“陸則懌,你昨晚就是條瘋狗。”
陸則懌沒接她的話,自顧自道:“電視臺給你請了假,一會奶奶的家庭醫生會過來給你輸液,你好好休息。”
應渺忍不住刺他,“陸則懌別說的這麼好聽,別一會奶奶又把我喊起來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