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會讓育母受委屈。”
胡亥把芙蓉的手往陳平手中一塞:“說的很動聽嘛,我是要看實際行動的。”
奉常一聲“迎新婦入府”的喊喝後,陳平與芙蓉攜手走向府門,兩側都是拱手道賀的大臣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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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一落,戍役們本能的就向道旁的大樹下跑去,後面尚未進入矮坡的屯隊也都撒丫子奔向樹下,整個隊伍鬨然而散。
兩個縣尉一看大怒,驅車就向道邊而來,長矛柄橫揮而出:“整隊整隊,繼續前行,今日就算天上向下落矢石也必須繼續走。”
役夫們看到矛杆打來,大多一轉身就躲到了樹後,這下縣尉更怒了,將長矛往車上一插,拔劍跳下輕車就向樹後衝了過來。
陳勝和吳廣此時已經站的很靠近,看到縣尉跑向役夫,雖然沒有向他們這邊跑來,但兩人一對眼神,吳廣就高聲喊了起來:“這麼大的雨如何行得路?再這樣緊逼,役夫逃亡了又怎麼辦?”
聽到喊聲,兩名縣尉站住了腳步,透過濃密的雨簾搜尋發聲者的方向。
吳廣又喊道:“役夫也是人,不是牲畜,不能這般驅趕我等。”
陳郡縣尉確定了喊話者的方位,立即轉向氣勢洶洶的向吳廣跑來,揮起銅劍就用劍面抽向吳廣的後背:“想死?想死就成全爾等!”
銅劍還未觸及吳廣,陳勝從旁邊伸過一隻強力的手臂,抓住縣尉的手腕奮力一擰。陳郡縣尉猝不及防之下鬆了手,又有另一隻手順勢搶過了銅劍。
泗水郡縣尉看到這情形一呆,這幫人真的要造反?就在這一瞬間,呂臣從身後衝出,抓住泗水郡縣尉的手臂向後也是一擰,就把他手中的銅劍也搶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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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卿府,已到新人拜見父母一節。陳平和芙蓉都已沒有了長輩,陳平急於落實與皇帝乳母的關係,所以也未等自家兄嫂的到來。既然皇帝在場,拜見父母就變成了拜見皇帝。
在樂府樂師的吹吹打打中,陳平和芙蓉都面向坐在大堂正中的皇帝行拜禮,緩緩下拜,手掌著地,額頭貼手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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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中,兩名縣尉都被人踹倒在地,兩手撐地,就像對著道邊的大樹行拜禮。
手持利劍的陳勝和呂臣看準這一時機,揮劍而下。恰此時一道閃電劃破雨空,兩顆頭顱同時落入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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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卿府,樂女舞蹈中,迎親宴開始了。
皇帝手執新人雙手奉上的酒爵,笑著飲下了一口酒。下面的臣子們也同時舉爵,恭喜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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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勝跳上輕車,手提著一絲紅色仍在緩緩下滑的銅劍,看著慢慢圍上來、還帶著畏縮神情的役夫們,兩眼中露出堅定地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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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臺街橋北側,安期生的居屋內,正在閉目打坐的安期生突然睜開眼睛。片刻後,臉上浮出略帶感傷的樣子,口中喃喃的念道:“一煞沖天,一煞沖天……這就開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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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稍稍小了一些,輕車周圍站著昨晚曾與陳勝、吳廣、呂臣聯絡過的八、九個屯長,任憑雨水在臉頰上流過,眼都不眨一下。役夫們已經都站在了輕車前面,敬畏的看著車上的陳勝。
“兄弟們”,陳勝提起氣息,響亮的喊道:“你們看,如此大雨,如此泥潭道路,秦帝派來的軍尉還要如此逼迫我等拼命前行。此到漁陽二千多里,即便無雨坦途,也要走三十多日。這等暴雨泥沼,我等失期是一定的了,而昨日早上,軍尉對屯長們說過,現在的暴秦苛律是,不問緣由,失期必斬。我等在這樣天氣下拼盡全力走到漁陽也是失期也是死,不如現在就反了暴秦,左右大不了也就是個死。”
多數役夫剛剛還因陳勝等人殺了縣尉而心中不安恐禍及自身,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