聵,那樣一來,殺二世是福兮還是禍兮?”
胡武這才明白自己出了個昏招,不過心裡依舊不服氣:“王上,臣無腦,說了讓人恥笑之語。不過臣依舊覺得,秦帝昏庸,可秦軍依舊強悍,那就是秦廷重臣在左右戰局,即便不刺秦帝,也可使人去刺秦臣,比如太尉等用兵謀策等人,哪怕除掉少府,也能讓秦軍的輜重供給出現麻煩,我等總不能這麼坐以待秦人來攻。”
蔡賜點頭:“王上,司過此言卻善。現義軍中多豪俠之士,確實可使人往關中。現函谷關已開,不禁商旅。不若利用這一機會,以細作打探當今左右排程山東戰局之人,然後殺之,則秦人攻勢將會有一暫歇之時,王上正好整軍練兵以待秦軍。”
陳勝露出了欣慰和放鬆的神情:“司過建言有功,賞金五鎰。”
“臣謝大王。”胡武高興了。
“上柱國,就由你主持此事吧。”陳勝對蔡賜說。
_
“張驃?此何人,竟讓陛下下令找尋?”章邯看著手中從咸陽傳來的詔令,臉上有些疑惑。
“張驃當去張負家索要。”司馬欣拿過快傳的詔令看著,“屬將聽聞,張負乃上卿平的外舅,因平的前夫人張氏亡故而斷了往來,這個張驃想必是上卿想要的人,陛下不過是為上卿而詔。”
章邯一聽就明白了,司馬欣說的應該不錯,可能是伺候過陳平的家奴,用慣手了不想放棄,可既與張家斷了關係,想要過來想必是張家沒有答應。
“上卿倒是念舊,陛下也是對上卿恩寵無上。”司馬欣笑笑。
“上卿確有大才,陛下恩寵也非無源。”章邯聽出司馬欣話中似有其他含義,“陛下奇思妙想,兵械及戰法變革對我等甚開眼界;上卿輔佐陛下整體戰略清晰,方略得當。某倒是覺得,若陛下與上卿能君臣相得,大秦必可屹立不倒,此我等之福矣。”
司馬欣也聽出了章邯話語中的提醒之意,馬上行了一禮:“大將軍教導,屬將誠服。”
“原有部署不變,仍由將軍起取陳留,陳留倉魏軍不過五千,你率兩曲騎軍應無問題,同時也就把陛下此詔的要求完成。”章邯命令著公叔起,“明日起行。將軍熊(楊熊)帶兩萬騎切入陳留和魏地之間策應,其他各部隨本將軍分兵擊魏,務求一鼓下之。”
“大將軍,”司馬欣提出了一個問題:“魏地東側的鄆邑一帶,斥侯報稱有萬軍駐於彼,大將軍並未做相應部署。屬將以為,即便不伐之也當防之,以免其從側翼攻擊我軍。”
章邯輕輕一笑:“此軍我等無需憂之。據本將軍所知,這些人佔據大野澤西北後就再無動作,既不擴軍佔地,也不與包括魏軍在內的任何人結盟,陛下詔令平魏也並不包含他們。某倒是覺得,這些人既非魏人盟軍,那麼他們的存在反而會堵住魏軍向東之路,對我等有益。”
臨濟,魏王宮。
秦軍壓境,王宮中卻是一片歌舞昇平,樂音嫋嫋,紅裳飄飄,十二名舞姬正在雲袖飛揚。
丹陛上卻不是魏王一人獨坐,兩案斜分,兩個頭頂王冕之人都在丹陛之上,相互舉爵敬酒:“魏王請。”“齊王請。”
卻是齊王田儋來魏國進行國事訪問。
周市坐在丹陛下右側第一席案,看著兩王互相敬酒,自己也端起酒爵輕輕地抿了一口,神色頗為放鬆。這些日子他一直處於神經緊張狀態,現在總算可以舒一口氣了。
秦軍在擊潰滎陽田臧軍後,十數萬人向東而來,周市就感到魏國危險了。本來他還盼著秦軍伐趙,即使趙王武臣不敵,以趙人勇武,也能讓秦軍被大大消耗一番,且必然疲憊。在這樣的情況下,周市就不太害怕秦人了。
可沒等秦軍抵達趙地,趙國自己先發生內亂,接著叛將李良就降了秦人,逃脫被殺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