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陳勝說著說著又來氣了。
“趙王也有自己的苦衷,秦人在太行七陘築關也是實情,只是代地反秦,白白便宜了李左車,現在反而不好入山西了。”
蔡賜替武臣打著圓場,“不過將軍市不同。臣聽說前一陣趙、齊均各送車五十,促請周市自立為魏王。將軍市收下了車,但依舊上書大王懇請魏咎為王,說明將軍市並不像武臣他們,對大王還是很有忠心的。”
“那上柱國的意思是……允准魏咎為王,然後詔令周市向西移駐,在需要時詔其來王都護衛?”陳勝開始理解蔡賜的意思了。
“王上聖明。”蔡賜臉上掛起一個微笑:“魏地北為趙,東北為齊,南為王都,東南是泗水郡沒有大股力量,泗水郡兵沒有能力對將軍市構成威脅,現將軍市主要軍力屯於定陶,若放魏咎返魏,則魏軍必西移至臨濟扈王,距王都僅四百里耳。”
蔡賜繼續對陳勝解釋著:“若秦人攻許縣,只需令將軍逢堅守十幾日,魏兵即可至王都。秦軍大部若被大將軍臧困在滎陽,則能攻許縣的兵力必然有限,待魏軍將至即可令將軍逢退往扶蘇,則王都可保無虞。”
“上柱國真寡人智囊也,如此就依上柱國之策。傳詔,”陳勝一頓,“還是上柱國親往吧,把魏咎請來宮中,孤王嘉勉後再送其去魏地。”
“臣奉詔。”蔡賜站起行禮,興沖沖的出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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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無結果的攻城,吳廣回到索邑,坐在假王行宮中發呆。
也許,應該聽聽田臧的?吳廣現在對攻滎陽城自己都覺得疲憊了。城內李厲韌性超強,無論他怎麼攻,都一律用投石機、床弩、勁弩招呼。就算張楚軍登城,也是插著一身刺蝟一樣的箭矢跌落城下,或將屍身推落城外,極少發生劍矛相擊的肉搏,所以秦人傷亡自然也很小。
這種只有自己這邊死人,對方損失極微的戰鬥,讓人毫無辦法,讓人沮喪,讓人無奈。
吳廣已經讓田臧向雒陽方向派出了斥侯,最遠的達到了澠池。如果秦人出關,這些斥侯從雒水轉河水駕快船順流而下一日夜即可至敖倉西來傳訊。
雖然吳廣還沒有同意田臧在敖倉西河水邊築建營壘的方案,但在敖倉西到索邑之間設立墩臺以快速傳遞秦人出關的訊息的建議他倒是採納了。
現在,尚沒有秦人出關的跡象。
吳廣自從再次拒絕田臧的建議、並向陳郡再次上奏留在滎陽吸引秦軍後,心中就產生了不安。這種不安既來自不聽直接率軍的將軍建議而擔心一些軍譁變,也來自兩次不奉大王詔而擔心陳勝起殺心,所以他在第二次上奏後就大大加強了索邑的防範,王宮守衛都由來自陽夏自己一屯中最親近自己的人率領,並調由陽夏人任裨將軍的五千人拱衛索邑。
索邑是個小城,五千人駐紮在其中幾乎都顯得擁擠,所以足夠防止突如其來的刺客攻擊,身邊忠心的親衛也可以在大王明詔誅殺自己或勒令自己回陳郡時有自保能力。
田臧也是陽夏戍役,但因與吳廣在陳勝第一次詔令自己回兵時意見相左,所以從防備萬一的角度上,吳廣選的親衛首領和索邑護軍裨將,都是與田臧關係普通、但一直對自己則忠心耿耿的人。吳廣的優點是體恤軍卒,所以讓人忠心於他還是不難的。
這一點也是田臧和李歸比較頭疼的事情,此刻回到將軍府的田臧正在和李歸密議。
“想要在索邑刺殺吳叔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調動四到五軍圍攻,如此自相殘殺,對軍心的影響太大。”田臧一臉蕭索之氣。
“大將軍,如果遣死士為刺客呢?”李歸問道。
“沒用,吳叔自從上了第二份奏簡後,貼身衛護嚴密了很多,陌生面孔根本近不得身。唯一能靠近的除了我等,就只有報事的斥侯和傳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