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倒沒事人一樣向後一撤,“好了不用再擦了,已經擦乾淨了。”說完壞壞的一樂,往後一仰,心道:這做皇帝啊,要是沒點兒節制,還真的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看著皇帝壞樂,臧姬和另一名錦衛對望一眼,再看看自己胸前星星點點的汗跡,捂嘴也樂了。
這個小皇帝脾氣太寬和,不談軍政之事時,一點兒皇帝的尊嚴都沒有,對宮人和內侍也不嚴苛。前兩天有個內侍在給皇帝擺飯鼎的時候恰好皇帝一伸腿,結果寺人躲閃不及把鼎弄翻了,御案上湯水橫流,皇帝也就是皺了皺眉讓收拾乾淨,啥話都沒說,啥處罰都沒有。後來聽內侍們私下議論,這要在皇帝沒從甘泉宮回來之前的那陣兒,那個內侍直接打死不說,連當時當值的貼身內侍禽卑都免不了一頓打。
服侍這樣的皇帝心裡踏實,臧姬想著,別說在自己胸前找了點小便宜,就算被皇帝寵幸了還不給名分,也樂意。
想到這兒,臧姬又覺得臉上有點燒。
景娥聽自己的侍婢說對面“碧紋”釵環鋪又掛出了標誌,小心臟不由得“咚咚”的跳起來,是有事?還是郎君又來了?她偷偷使勁喘了幾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然後帶著侍婢出門逛街了。
這回她沒有再兜圈子,而是直接進了碧紋鋪面,然後看到公孫桑笑容可掬的在等著她呢,就在他的引路下向內走去,把侍婢留在外面觀察自家動靜。
一進內屋就看見了任襄那略帶調皮的笑臉,兩手一張,景娥就來了個飛撲,胡亥一把抱住她,兩人就吻在了一起。
良久,唇分,兩人坐到了席上,景娥靠進了胡亥的懷裡。胡亥低頭慈愛的(嗯,慈愛的,因為胡亥的心理年齡已經是怪蜀黍的年齡了)看著景娥紅撲撲的小臉,把手伸上去捏了捏臉蛋:“薜荔,想郎君沒有?”
薜荔擺脫胡亥的手,向上蹭了蹭靠在胡亥的肩上,一轉臉就用牙輕輕的咬了一下他的脖子:“天天都想,可是,郎君啥時候才能讓薜荔和郎君在一起,而不用這麼想呢?”
說完,又使勁的咬了一下。
胡亥一咧嘴:“你要咬死郎君啊。”
接著,他心滿意足的用手撫摸著薜荔的頭髮:“也許,用不了多久了,或許幾個月,應該不超過半載。”
薜荔享受著任襄的撫愛,半閉著眼睛問:“為什麼?”
“我剛聽到個訊息,泗水郡有人作反了,佔了靳縣殺了縣長,現在聚集了怕不有上萬人了吧,而且據說已經向西而來了。”
薜荔一下坐了起來,轉過身看著任襄:“當真?”
胡亥一拉她的肩膀,又使薜荔躺到自己懷裡:“肯定是真的,如果這些人鬧出更大的事情,山東那邊就會大亂了。”
胡亥用手在薜荔的臉上輕輕拍著:“一亂,爾阿翁必然不會坐視,爾族父也就必然會有所動作,那時候就是你的小郎君劫持小薜荔的時候了。只不過這一來,小娥就要留在關中,可能很長時間都見不到族人和爾父了,你會不會覺得寂寞和思鄉?”
薜荔的身體一下僵硬了。胡亥沒有繼續說話,仍然輕柔的拍著她的臉頰。過了一會,他感覺到她再次放鬆下來。
“郎君,薜荔是女人,女人總要嫁出去的。”胡亥手一溼,低頭看到一串眼淚從她眼角流了出來,他輕輕地給她擦掉,用手在她臉上揉摸著。
“嫁出去就不再是景氏的女兒,而是夫家的人。”薜荔閉著眼睛繼續輕聲說著:“所以,薜荔總會離開景氏的,只是希望郎君能夠一直對薜荔好,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胡亥低下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我說過的話從來都不會更改,我是王,薜荔就是王后,我是皇帝,薜荔就是皇后。”
薜荔睜開了眼睛,浮出一抹笑意。
忽然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