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要到隴西郡時才有他的事情,之前就是遊山玩水,也算一種休養,可他在軍旅慣了,自己請命要求做點兒事情。
作為鐵鷹銳士出身的他來說,身體素質肯定較強,但更強的是心理素質,有事做更夠讓他心情愉悅,身體上那點兒遺留的病弱感可以完全消失掉。
鐵鷹銳士一說,見於孫大大的《大秦帝國》,在庚大大的《刑徒》中,任囂是鐵鷹銳士的一員,本故事反正就是娛樂假說,所以,書中的任囂依舊是鐵鷹銳士出身。
當他巡視到主營門的時候,有軍卒來報說,外面有人請見輔王,說自己是呂不韋的後人。任囂從軍成為鐵鷹銳士的時候,呂不韋還是國相,因此聽到來人是呂家後人,任囂突然產生了一股親近感,於是快步出營,親自來見來人。
兩人互道姓名和身份後,任囂得知來人是呂不韋的嫡孫,就將呂帛讓入了營內,找個一個小帳坐下。一番寒暄後,任囂問其來意,呂帛先將獲准前往關中去考察瓷器的事情說了,表明自己這是去關中的途中“偶遇”皇帝旅遊軍團,並很感謝皇帝允准他在蜀地租山場種植茶樹。
任囂也不是傻子,就算皇帝給了呂家一些恩典,這也不是多大的事兒。而且,皇帝巡遊早有明詔,呂帛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絕不會在這種時候故意往皇帝車駕前面撞。
“那先生這是想要入營向陛下叩謝恩賞?”任囂給提了個話頭。
呂帛遲疑了一下:“庶民確實有這樣的妄想,只是陛下大婚巡遊,庶民也無官身,又是罪臣之後,即使陛下賜予大恩典願見庶民,庶民也斷不能提出這樣的請求。”
“庶民只是,”他又遲疑了一下,“原只是想請見輔王,看看陛下此行中有否帶有瓷器,讓庶民先看一眼,庶民實想在制瓷上也能有所為。”
“這個卻不難。”任囂起身出帳,叫過一個親衛,讓他去找公子嬰拿一件瓷器過來。然後他掃視了一眼小帳周圍,高聲命士卒離帳二十步外把守。
“先生既然為制瓷之事去關中,那就算未遇到皇帝車駕,在少府也能看到瓷器,還能見到制瓷方法。”
任囂的黑臉上笑眯眯的,頗有幾分詭異的感覺:“想必先生入營,還有其他事情?先生也聽到本將的吩咐,所以不用擔心言語洩露,不妨直言之。若覺本將不宜與聞,則本將立即使人去請輔王,如何?”
呂帛這次不遲疑了,他此番請入營,本來也是見到任囂和公子嬰都可以的,於是他將一些對蜀郡裡發生的不正常現象產生的猜疑和揣測說了出來。
“將軍,這些事情庶民並無證據,只是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和徵兆,說庶民過於敏感也無不可。只是庶民既然身在大秦的治下,也就不揣冒昧說與將軍。將軍既然護駕入蜀,還望將軍做好相應的準備。”
呂帛有點心中惴惴,畢竟他所告訴任囂的近乎捕風捉影,說他危言聳聽博取一些什麼方面的資本也不為過。
任囂眉頭略為擰了擰。呂帛所說的事情對他而言,就算發生了他也沒什麼可放在心上的,處理起來並不難。但正如呂帛所說,這次他還承擔著護駕的責任,所以需要考慮的全面一些。
“此事重大,本將還是將輔王請來一起商討,先生意下如何?”
“全憑將軍做主,庶民全力配合。”
_
“會有這種事兒?”胡亥饒有興趣的望著公子嬰和任囂,“頓弱那邊似乎一直都沒有這方面的訊息奏報過來?”
“還沒有。御史大夫的捕影閣主要關注關中各方面的動向,對蜀地的關注較少也是正常的。”公子嬰臉上並沒有緊張的神色,很輕鬆的回答著皇帝,“蜀地多蠻羌,秦人相對較少,當下對關中的最大作用就是糧秣的供給。”
公子嬰繼續不在意的說道:“蜀地就算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