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去可巴乎巖部落?」
「閣下是霽月王朝潛進來的刺客?」
「別廢話。」涼煙冷聲,「我問什麼,你便答什麼,說。」
「我只是個小兵,不知啊。」
涼煙不死心:「你有地圖嗎?」
「草原茫茫,戈烏人以天地為家,不需要地圖。」
涼煙太陽穴突了突:「最後問你一個問題,再答不出來,殺了你,可有聽過烏靳勒爾這個名字?」
那人在威脅下又抖了抖,忙不迭答道:「聽過聽過,而且很熟,烏靳勒爾是我的父親,別殺我,我帶你去見他。」
涼煙直接一手刀將人打暈,正動手要扒下他身上的戰甲,穿上好掩人耳目,便有一隊巡邏軍過來了。
涼煙忙止住動作,身子一矮,從另一側溜走,順著暗影奔逃,剛跑出數百米,卻是險些又撞上另一隊巡邏軍,眼見無路可走,涼煙忙左右四顧,最後將心一橫,就近掀起一個帳幕鑽了進去。
這個牛皮大帳似乎比旁的更大,目光正小心四處逡巡,想看看是否有人,身後便驟然有人貼靠,形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只瞬息便捂住了她的嘴。
涼煙嚇得抬肘去撞,那人輕鬆化解,又抬了腳欲要踩向那人腳背,剛抬起,身後那人說話了。
「阿桑別緊張,是我。」
是二哥的聲音,涼煙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拍了拍捂在嘴上的手。
宴星淵忙鬆手退開:「方才聽見腳步,本想直接打暈,見是你,才轉而捂住嘴,怕你受驚叫出聲。」
外頭有巡邏軍的整齊腳步聲踏過,兩人不敢出去,又往大帳裡靠了靠。
涼煙壓著嗓子,奇道:「二哥,你怎的在此?」
「這話該我問阿桑才是。」
「我想來打聽一個部落,一個人。」
「我來拿張柬帖。」宴星淵拉住涼煙的胳膊,「這裡太危險,先回去再說。」
涼煙能在此碰上宴星淵,心裡那份緊張消退,順從跟在身後。
兩人快步行至帳幕前,還不待觀察外面的情況,便聽到了說話聲,且正朝著這個帳篷而來。
涼煙剛穩下來的心瞬息又提到了嗓子眼,慌忙去看宴星淵。
後者將目光在大帳內快速一掃,鎖定在床鋪後方的黑色屏風上,將人攬住,腳尖輕點,直接飛身掠去。
待落地,剛藏於屏風後,帳幕便被掀開,嬌嗔媚意的輕笑和肆意豪放的聲音交織傳出。
「大人,您可真心急呀,在外頭便將奴家弄得渾身難受,幸而撐到帳篷裡來了,只怕再片刻,奴家便站不住了。」
「美人渾身難受?來摸摸我。」
「啊——」女子似觸到什麼,輕呼聲婉轉嬌膩,勾得人心肝一顫。
涼煙躲在屏風後頭,雖什麼也看不到,還是刷一下紅了臉,縮著頭看都不敢看身邊的宴星淵一眼。
宴星淵也沒好到哪裡去,窘迫地別過頭,悄然鬆開抓著涼煙的手,只覺空氣都開始變得燥熱。
裂帛聲響,女子嬌呼連連。
「大人,還請剋制些,莫要如此急切。」
男人粗獷的聲音裡帶著喘息:「怎能不急,這般細嫩嬌軟的身子,真叫人恨不得吞入腹中。」
帳篷裡燭火映照,依稀可見人影交疊,隨著兩聲滿足悶哼,霎時掀起一陣狂風暴雨。
粗俗之言和嬌媚歡愉之聲交織,空氣中漸漸瀰漫起讓人臉紅心跳的味道。
涼煙垂著頭,掰緊手指,臉紅到發燙,腦子早就空了。
還有比這更難堪的事嗎?她恨不得就地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動靜一直持續了大半個時辰才停歇,窸窸窣窣的聲響,男人穿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