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明面上說得過去,不會給將軍府抹黑,不管背地裡如何議論她,涼煙根本就不在意。
待畫舫靠岸,涼煙領著冬亦揚長而去。
過了兩日,冬亦笑眯眯說起聽到的訊息。
「小姐,奴婢聽說那江韻薇還有婁沈思,皆是回去便高燒不退,當真是該。」
涼煙正看完宴星淵的信箋,收起來同以前的放在一起。
邑磐離得比戈烏還要遠,收到信的日子自然也漫長許多,她依舊只是認真看完,並不會回信。
冬亦見小姐看完,坐在窗邊望著外頭愣神,捂住嘴偷笑。
「奴婢一直就奇了,如宴公子那樣好的人,小姐怎會不動心。自聽小姐承認,奴婢才知您也是喜歡的,既如此,何不給宴公子一個回應呢?」
涼煙每次看完信,練武的疲乏便一掃而空,眉目舒展放鬆下來,聽到冬亦的話,下意識反駁。
「誰說我喜歡二哥了?」
「是小姐您自己說的呀。」冬亦圓溜溜的眼睛瞧著涼煙,藏不住的笑意,「就是前幾日,赴約重陽宴時,那些貴女們覬覦宴公子,非追著小姐問話,您可是直接說,同宴公子的確在一起。奴婢自然知曉未到那一步,但小姐這般答,自然也是承認了,心裡還是有意的。」
涼煙將身子坐直,矢口否認:「莫要胡說,只是她們問得煩了,為了尋個清淨才如此作答。」
冬亦笑得更歡:「原來我家小姐呀,是這般害羞的人,喜歡也羞於承認。」
「冬亦。」那日說的話,涼煙的確不願承認,也不願自己在一條路上摔了一跤,在路變得暢通無阻後,她就能徹底忘卻曾經摔跤的疼,「我並非害羞,只是心裡有結。」
冬亦眼睛撲閃,大為不解:「心結?」
「你只需記得,以後不許胡說,否則,我馬上找個人,將你給嫁了。」
聽到這話,冬亦一時急眼,舉起手連連連保證:「我的好小姐,日後我絕不再提宴公子,就讓我好好伺候在您身邊吧。」
一月後,司靳卻是突然出現在了院落裡。
在暇寧城時,冬亦對司靳是嚴防死守,偏生他極為過分,居然直接將她趕到了相鄰的客棧,還派人看守,在他同小姐相處時,是萬不會讓她出現打攪的。
對此,冬亦對司靳意見頗大,見人驟然出現,忙擋在涼煙跟前,將人攔住。
「別以為你是皇子殿下便可如此無禮,這裡是霽月王朝,你……」
冬亦話還未說完,便被司靳的人架住拉到一旁,張口欲喊,口中霎時被塞了帕子堵住。
涼煙蹙眉:「雲九,你每次招呼都不打便直接闖入府中,上次是將我的人打暈,現在又如此粗魯,你能不能守點規矩。」
「本王只是想和煙兒單獨相處,今日來找你,也是有正事相商。」
聽到有正事相商,涼煙心頭一動:「可是司靳勒爾那邊有訊息了?」
「我也不想對煙兒的人粗魯,你讓她莫要大喊大叫,我們進屋說。」
涼煙安撫住冬亦,司靳的人將其鬆開,一行人進了屋。
「嘉盛皇朝爆發了疫病。」
第八十七章
「嘉盛皇朝爆發了疫病。」
司靳周身透出陰寒之氣, 眸色沉沉。
涼煙雖驚詫, 但更多的還是不解, 本以為是烏靳勒爾的訊息, 沒想到與她說起的, 卻是疫病。
「疫病,不論在哪裡,時有發聲, 算不得稀奇。」
司靳唇角勾勒出一絲尖銳嘲弄:「疫病緣由,大多有三, 一是在大水之後容易爆發,二是在戰爭之後大量士兵的死亡容易形成病源,第三個, 則是人為。」
疫病意味著大面積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