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鬧騰過後,墨蓮生身上多了幾個腳印, 老實下來,抬手引著涼煙介紹:「這就是我與你們說的,我小弟柏桑。」
那幾人朝涼煙笑著,先後打起招呼來。
「營裡不認識柏兄的,恐怕沒有幾個, 在下王貴。」
「在下宋文。」
……
衛忱倉那組的人也先後過來自報姓名,熱情打著招呼。
簡單寒暄過後, 墨蓮生笑著道:「三弟, 別說我不仗義,我這組的人,全都給你拉過來助陣了。」
多福和李豐收兩人墜在最後頭,壓著聲音商量起來。
「眼下有人願意幫著柏桑, 我們還要分開走嗎?」
「分吧,柏桑只有兩個組相助,而那邊可是九個組,真打起來,如何招架得住。」
一行人往月煌山行去,涼煙本以為會碰上那九個少年帶著人來耀武揚威,卻是一個都沒見到,想來是已經進了山。
月煌山堆積著厚厚積雪,涼煙攤開地圖看,上山的大路共有三條,再抬頭看向眼前的山道,雪地上已印了諸多凌亂的腳步,想來其它兩條山道也有不少人走。
涼煙還未想好如何應對九組聯手,唯恐他們守在半道上設伏,抬手指向條雜亂的小道,地面的雪還光潔一片:「我們從此處上山。」
多福和李豐收對視一眼,卻是轉身朝著另一面的大道走去。
墨蓮生注意到兩人離隊,奇道:「他們去哪?」
涼煙只回頭看了一眼,便繼續往前走:「無需管他們。」
小道與大道比起來,自要難走得多,灌木叢生,只能容一人透過。衛忱倉越過涼煙,自行走在前面,手中握著長劍,時不時劈斬開攔路的荊棘。
陳壽走在涼煙後頭,行走間隔上一段距離便揚鞭在樹木上留下幾道抽痕,做為標記。
涼煙回頭瞧了兩眼,贊道:「山路複雜,四處又皆是皚皚白雪覆蓋,極易迷失方向,陳兄有心了。」
陳壽只靦腆一笑。
一行人走了幾百米,旁邊灌木叢裡有隻受驚的兔子突地躥了出來,涼煙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獵物出現,一時反應不及,倒是身前的衛忱倉直接將手中長劍擲出。
兔子剛跳起,便被衛忱倉的長劍刺穿身體,徑直釘入前面的樹幹上,這一手讓所有人都為之側目。
涼煙還是第一次見到血腥場面,輕輕蹙眉,多看兩眼後倒也適應下來,衛忱倉取下劍,拎住兔子耳朵,用繩子匆匆綁上,斜跨在身後。
墨蓮生嘴不得空,對著衛忱倉贊完一番,又開始東張西望著呼喊連連:「看我發現了什麼,那棵樹上有個鳥窩,把鳥蛋掏下來,也能交給教頭計入冬獵成績吧?」
王貴從身後踢了墨蓮生屁股一腳:「鳥蛋算個屁的冬獵,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給我們隊爭點氣,好歹也獵只狐狸山雞什麼的。」
見一行人打打鬧鬧,涼煙心裡稍稍放鬆下來。那九人的針對,涼煙無懼,最糟的情況無非是挨頓揍輸了總考,算不得什麼,她怕就怕在連累他人,這些人與她一道,免不了多了一分沉甸甸的責任,叫她提不起勁來,眼下受他們情緒感染,便也暫時拋開那些不快。
好不容易出了營門,還是冬獵這般有趣的事,怎能錯過。
涼煙從背後取下弓箭,跨出一步側過身,搭箭對上不遠處一隻驚慌跳躍的小鹿。一箭射出,偏了少許,掉至地上,這是涼煙第一次射向活物,並不氣餒,再次飛快搭上箭矢,根據小鹿奔逃的方向預判,箭矢嗖一聲飛出,徑直射中小鹿腹部。
小鹿掙扎著踉蹌幾步倒下,涼煙心頭一緊,旁裡歡呼入耳,涼煙沒動,墨蓮生跑得飛快,扒開雜草衝過去將小鹿提過來:「柏兄,你獵到了,快,拿好了,這是你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