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彎道,涼煙看到了前方交錯擺放的人形木偶,越影神駒放緩速度,涼煙抬槍/刺出,剛刺落兩個方塊,後面便有一人追了上來,一槍搶著刺落另外兩個方塊。
涼煙蹙眉,這幾個少年實力當真不錯,不敢耽擱,馭馬沖向另一個木偶。
身後又有兩人陸續趕來,涼煙槍已刺出,一個少年竟直接從馬背上縱身一躍,撲過來抬槍一挑,涼煙手中長/槍被挑得偏開,刺了個空。
旁的有少年則抬槍前刺,竟是直接刺向越影神駒的眼睛。
涼煙心頭一緊,剛欲抬槍,越影神駒卻是先一步暴動了,霍然扭頭,甩起後蹄朝著那少年撂蹶子。
少年的槍錯過越影神駒的眼睛,只堪堪擦過脖頸,還未及可惜,胸口便驟然一痛,竟被越影神駒揚起的後蹄踢得仰身墜馬。
越影神駒似徹底來了脾氣,踢完人又橫衝直撞朝著旁邊的少年猛然撞去。
那少年本想繼續朝涼煙刺出兩槍,座下的馬兒卻是驚慌後退,未及退上兩步,就被直衝過來的越影神駒撞得人仰馬翻。
涼煙抓住機會刺向臨近的人偶,四個木塊落地,後面的少年盡數追了上來,涼煙自知時間緊迫,俯身躲過後面一槍,一手握住韁猛力拉扯,越影神駒渾身的肌肉線條繃緊,鬃毛飛揚,快似流星閃電。
涼煙只覺背後一涼,兩桿槍/刺過來,攜著破風聲落空,越影神駒的驟然提速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涼煙精神一震,越影神駒已奔至另一方的人偶跟前,手中長/槍連連刺出,四個木塊盡數落地,收槍回身,望著追上來的那些少年,輕笑:「已擊落十個木塊,我算是贏了。」
那些少年面露不甘,呈圍攏之勢聚攏。
「柏桑,這番比試太過不公。」
「你的馬駒遠非普通馬匹可比,我們竭力也追趕不上,談何切磋?」
「考核比得應是騎術,槍法,你憑藉馬駒的速度快來領先取勝,有什麼意思?」
涼煙並無怯意:「我倒覺得很有意思,這馬兒是我的,與我配合默契,贏了是理所應當,你們九個聯合起來也不敵,還有臉來叫嚷著不公?」
那些少年還想說話,旁裡的人已經歡呼著圍攏過來。
「柏桑是全營並考第一,我押對了!」
「柏桑著實厲害,這樣都能叫他贏了去。」
有歡呼的,自然也有怨聲載道的,那些人將目光望向目露不甘的九個少年,肆意嘲諷。
「洪任平日裡在佇列裡威風得不行,還以為他多大本事,五天的伙食全押給他了,結果騎術考核還沒過就墜了馬?丟人!」
「你五天的伙食算什麼,我可是押了半個月,這叫我接下來怎麼活,吳山這個廢物,白瞎了我的信任。」
「虧得李石頭拿下我們佇列考核第一後,還信心十足放出豪言,說必會拿下兩項並考全營第一,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
「九對一還敗,未免也太廢了。」
誇讚與嘲諷兩廂對比下,九個少年再也說不出什麼狠話,只恨恨瞧著涼煙,暗自記在心裡。
前簇後擁間,涼煙正想著脫身之法,楊教頭驟然出現了,定定站在不遠處。
少年們自動退散開,等著看好戲,畢竟兩人之間的爭鋒相對已不是一次兩次了。
楊教頭側過身,看起來似乎想扭頭就走,幾番躊躇,最終還是繃這臉大步行過來。
「柏桑。」
涼煙沒說話,靜靜瞧著,如今她拿下了箭術和長/槍考核第一,倒要看看他還能如何嘲諷。
「我承認,我錯了。」楊教頭幾個字說出來,似用盡了全身力氣,黑著臉頹喪下去,「我當初不應帶著偏見去嘲諷打壓,此後更不該幾次三番錯上加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