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粟粟:「…………」
這信是她今天剛收到的姐姐的回信,上面寫了姐姐的近況,還有她和霍溫南的一些事情。
溫粟粟面色一紅,心頭懊惱,她怎麼就這麼不小心,竟然把這封信好死不死的掉在了霍溫南的辦公室呢?她去之前應該先把信放回宿舍的呀!失策啊失策!
剛剛霍溫南說他開啟看了一下,那他究竟有沒有看信裡具體寫了什麼?還是隻看到這信不是寫給他的就不再看了?
但是看霍溫南這個表情,估計他是全部都看了……
溫粟粟無語,她一把結果信紙,將信紙塞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然後解釋道:「這上面都是我姐姐亂寫的,她……」
「嗯,我知道,你不用解釋,你喜歡的只有螃蟹,不喜歡我。」霍溫南不等溫粟粟解釋完,就接過話頭,然後對上溫粟粟的目光,說道,「下回再給你弄螃蟹吃。」
說完這話,他朝溫粟粟笑了笑,然後又對正在廚房裡洗碗的陳月芬說道:「月芬嫂子,我手頭還有點事情,就先回去了。」
陳月芬放下手中的碗,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從廚房裡走出來,說道:「誒,成,你先回去吧!」
霍溫南走後,溫粟粟朝大柱的房間走去,卻發現他們兩個並沒有去複習,而是將門留了一條細門縫,露出一雙眼睛出來,暗中觀察呢!
大柱和二柱見溫粟粟走過來了,趕緊笑嘻嘻地把門開啟了。
大柱怕溫粟粟不高興,趕緊開脫道:「小姨,你昨天教我們的課文,我都已經會背了,不用複習了的,真的,不信小姨你考考我!」
二柱走過來,拉了拉溫粟粟的衣角,烏溜溜的眼中滿是渴望:「小姨,剛剛我聽見霍叔叔說下次給你弄螃蟹吃,二柱也想吃。」
眨巴眨巴眼神,螃蟹真好吃!
溫粟粟正打算說話,卻聽見陳月芬說道:「你們兩個小子就知道吃,這螃蟹是你們霍叔叔給你們小姨弄來的,倒是進了你們兩個臭小子的肚了。在咱們這兒,知道這螃蟹有多難得不?哪兒那麼容易弄到手?」
在這北大荒,大閘蟹屬於稀罕物中的稀罕物,還真沒那麼好弄到手,霍溫南這次是恰好有認識的人,從海濱城那邊回來,坐了好幾個小時的火車,就帶了這麼幾斤。
他早早就跟那人打好招呼了,要是回來就幫他帶點大閘蟹,只是那人今天恰好回來了而已。他就帶了一條煙,來回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去換了這幾斤大閘蟹,就為了能夠讓溫粟粟吃得高興。
溫粟粟捏住信紙的一角,抿唇沒有說話。
她不是個會被一頓螃蟹所打動的人,但這麼多年了,霍溫南還記得她愛吃大閘蟹,想來也沒有全把他們小時候的事情忘記。
也算是有點良心了。
明天就是端午節了,端午節是咱們華國的傳統節日,他們這群兵團知青們是不能回去跟父母們一起吃個團圓飯了,可是兵團這假還是會放的。
今天中午的時候,宣傳欄上就掛上了通知,說是明天端午節放假一天。
這個訊息無疑讓所有知青們都感到無比的振奮,今天割麥子的時候都更加賣力了。只不過這天氣實在是太熱了,用陳月芬的話,就是拿顆雞蛋敲在地上,都能直接變成煎蛋了。
這麼高的溫度,普通人站在太陽底下都熱的頭都要炸了,更別說在這樣的天氣裡割麥子了。割麥子的時候還不能穿短袖,否則那尖尖的麥粒戳到面板,也是痛得不得了。
溫粟粟作為兵團衛生所,這兩天都在琢磨這件事情。
西藥有解暑的,雖然目前還沒有藿香正氣液,但也有差不多功能的藥。只不過西藥的量少,他們兵團有一千多個知青,不可能給每個人都分配到解暑藥,只能是有人熱的受不了了,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