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抽搭搭地告訴他,二胖他們又欺負她了,用雪球砸她。頭髮也濕了,衣服也濕了,小臉凍得通紅。
霍溫南嘆氣,去把上回溫粟粟賴在他床上要跟他一起睡覺時,留下來的衣服拿出來,給她換上,又把她的頭髮吹乾,整個人都弄得清清爽爽的了,才說道:「在這兒等我,我給你堆雪人去。」
溫粟粟乖乖的在房間裡等著他。
沒過多久就看到二胖哭著從窗前跑過,頭上、臉上、衣服上,到處都是濕淋淋的,還有沒能化成水的雪,他一邊跑一邊嚎:「嗚嗚嗚嗚媽,霍溫南他打我,他用雪球打我……」
接著,她就看到霍溫南手裡捧著個小雪人,走到了窗前。小雪人雖說不怎麼精緻,可卻是她最最喜歡的雪人了,小雪人被放在了窗臺上,他們兩個窩在房間裡烤暖爐,暖爐熱烘烘的,發出橙色的光。
就像現在。
溫粟粟眨巴眨巴眼睛,粉嫩的嘴唇一噘,親在了霍溫南的臉上。看著霍溫南充滿了不悅的表情,笑得眯起了眼睛。
溫粟粟喜歡霍溫南,從小就喜歡,從小就想佔他的便宜……
現在也是……
溫粟粟附身上前,在霍溫南的臉上印上淺淺一吻。親完了之後,她做賊心虛一般,快速的扭過頭去,想要裝作無事發生。
可是下一刻,一張溫暖的手掌,溫柔的捧住了她的臉。緊接著,霍溫南精緻的面龐慢慢靠近,近得她已經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看到他那雙放大的,深邃的眸子,長長的睫毛,碰到她的面頰,有些癢……
唇上的觸感微涼,他的唇覆蓋在她的唇上……
她喜歡他,從來都不是單方面的。
他也一直都等著她,等她長大。
雖然眾人都不願意看到發洪水,可是在連著下了十幾二十天的暴雨之後,洪水還是如期而至了。
聽霍溫南的話修建了水庫的那幾個兵團,全部都免於洪水之災。雖然暴雨將麥子都打濕了,受了潮,但是好過另外幾個不肯修建水庫的兵團。
因為沒有修建水庫,洪水沒有地方流入,導致已經淹到了兵團。這個時候,誰若是去了一團、二團、三團、四團,便會發現這幾個兵團的知青們,走路就像在過河。
一團作為農場的試驗點,今年養了不少的豬,洪水一來,人自己都顧不上了,豬更是全都跑了。
這幾個兵團已經亂作一團,尤其是一團,每天都有不少的知青跑出去找他們一團丟失的豬。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團丟失的豬,早就被五團的人給找到了。
此時,那群離家出走的豬,都被關進了一個窯洞裡,有專人負責餵豬草,每天過的還不錯,吃嘛嘛香,至少比一團的知青們過得好。
當初孫景發自以為是,覺得自己就是白龍江本地人,認定了今年不可能下暴雨,更不可能發洪水,等到洪水真的來的時候,後悔都來不及。洪水把兵團給沖了,知青們連睡的地方都沒有。
這事引得上頭的領導的重視,特地派了人下來調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一調查才知道,原來當初五團的霍參謀長多次勸說一團、二團、三團、四團等幾個兵團的團長,一定要修建水庫,可是都被拒絕了。尤其是孫景發,一口咬死了今年不可能發洪水。
而且當初四團團長都已經答應修建水庫了,可是孫景發一去勸說,水庫又沒修建成。
若是這洪水沒發出來,那孫景發這麼做無可厚非,但是因為他的判斷失誤,直接導致了幾個兵團受到了極大的損失,這可就是十分嚴重的政--治錯誤了。
調查員連夜寫了報告,最後上頭做出了對孫靜發的處分,革去他一團團長的職務,但是念在他從前在部隊立過功,只是將他調到了別的地方而已,希望他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