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在臨走前林苑拙總算把小朋友叫了出來,送了秦朗星一本科學簡史和一套四本的數學提升冊。
“這本書很好用,用在競賽上也一定沒問題。”她頭髮還短短的,但是臉瘦下來了,一點也不想白玉捲了。秦朗星思忖著,半天沒說話,還是林苑拙繼續開口了:“你看,我是Beta,但是我也可以去top1,沒有什麼影響。你可以慢慢長大。”她又重複了這句話,衝秦朗星揮了揮手,“我回去收拾東西了,我們MTIC見!”
後來秦朗星也沒給林苑拙送上白玉卷,也沒有通知她自己拿了IMO的金獎。他偶爾聽林媽媽講起林苑拙,說忙得天昏地暗,每一天都被安排滿了,於是他連簡訊和郵件都不給林苑拙發了,不知道是擔心林苑拙忙,還是擔心自己不夠好。
這種壓抑的思念一直持續到秦朗星收到offer,少年的暗戀才又開始開花。那兩年的記憶他有點忘了,模模糊糊的記不太清,整個人像是患了重感冒,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繭。至於在繭裡的日子,他記不清了。
“Qin,no worries?”會議室裡大boss敲了敲桌子,秦朗星這才回過神來。
林苑拙剛從另一個半球飛回來不久,秦朗星就被安排到了MASA參觀。M國國家航空航天局不失為之後的一個好去處,現在給他們開會的Antony博士是MASA海洋科學首席科學家,本科是數學,碩士是土木工程,而博士時期又研究的是流體力學,叄者雖然不同,卻不影響他的發揮。
現在他們在講的是Fermi-Pasta-Ulam Recurrence(注:這是原子物理的概念,是透過對晶格振動的勢函式求四階導數建立的出來的一個數學模型,叫做FPU模型,更準確的說叫做FPU-\beta模型。在上個世紀費米 pasta和Ulam完成了其驗證能均分的工作,現在被廣泛用於各種需要考慮非線性相互作用的晶格模型裡),秦朗星不知不覺走了神,被博士點名。
而實際上Antony博士對這個年紀輕輕的男孩很感興趣,他一直有重建“波恩幼兒園”的念頭,二十歲的秦朗星的出現無疑把他的熱情再度點燃了,他年輕、聰明,還是個Alpha,沒什麼比這些條件更合適了。當年量子力學理論班裡二十五歲的泡利和烏侖貝克、二十叄歲的狄拉克和古德施密特,這些在歷史上閃閃發光的年輕人物太多,所有的事實都在告訴他們,下一代無疑是更年輕、更有活力的一代,與時間的賽跑,從現在開始。
Antony想要在MASA復刻這種傳奇,二十歲的材料物理研究生秦朗星是不二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