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上的照片:一本正經、面無表情,但是好看。女人從他手中抽回自己的護照,輕輕拍了拍秦朗星的手,似乎有些尷尬,耳根有點紅。周圍有來來往往的人,她舉起護照擋住半邊臉,在嘈雜的提示音中吻上秦朗星的唇。
小朋友長太高不是很好,要仰臉。林苑拙這樣想著。
對方怔了一下,隨即攬住了她的腰摟進懷裡,落下一個胡亂的吻。秦朗星吻得用力又投入,卻不帶任何技巧,舌尖相互推持著,力度重得像是要給林苑拙留下一個烙印。他握住林苑拙拿著護照的手腕,拇指摩挲過她的手背,一遍一遍的確認,落在她腰上的手臂也收緊,像是圈佔了獨屬於自己的獵物。
他不止一次想把林苑拙留在自己身邊,用自私去編制一張溫柔的網,牢牢地攏住她,在潮溼的慾望裡築巢。可是她不是金絲雀,也不是溫室裡的花朵,她屬於宇宙、屬於更廣闊的天地,她是受引力流向未知黑洞的原子,不能被束縛。
鬆開林苑拙時秦朗星眼圈有點紅,睫毛也溼漉漉的,喉結上下滾動著,他努力吸了吸鼻子,又抱緊了眼前人。
周圍的嘈雜和自己無關,機械的提示音是惱人的警報,秦朗星在出發大廳緊緊抱住林苑拙,享受最後一刻獨屬於自己的時光,他陪著林苑拙走過不遠的一段路,在安檢處停下腳步,衝著往前走的林苑拙揮了揮手。
對方停下來,也衝他揮了揮手。
秦小朋友像極了第一次送爸爸媽媽出差時,視線模糊了一大片,喉頭像是塞了一團棉花,眼圈也是紅的。
林苑拙原本向前走了幾步,看到他傻站在那裡的樣子,又忍不住走回來,把他摟進自己懷裡拍了拍後背,上下摩挲了幾下:“乖一點,我很快就回來了。”
秦朗星把臉埋在她的脖頸處,用力吸了一口氣,才吐出一個“嗯”字。
“在沙發上放了一件禮物,回去記得拆。”林苑拙又仰起臉親了親他溼漉漉的眼瞼,把小哭包哄好,“我該走了,很快就回來的。”
青年鬆開手,眼睛紅得像兔子,目送她離開。
“一路順風,早點回家。”秦朗星在心裡默唸。
回到公寓時候沙發上果然放了一個盒子,不知道是林苑拙什麼時候放過來的,但看大小應該是把鍵盤。
秦朗星拆開包裝盒,發現不是鍵盤,而是定製鍵帽:鍵帽大部分顏色都是黑色,唯有1、2、5、E、G、V這六顆鍵帽是印上了紅心的。
秦朗星抱著鍵帽看了很久,他把這六顆鍵帽撿起來,排列了一下,歪了歪頭:521EGV?這不合適吧?!
秦小朋友耳根泛紅,一歪頭一捧臉,剛剛的悲傷被短暫的遺忘,他眨了眨眼:苑拙姐姐怎麼能這樣淫穢呢,這是要兩個月掏空自己嗎!再說,他可是直男,也不能看GV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