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付清了銀兩,轉過身也不看蕭源,直管自己一行人走。但她不用回頭,也知道蕭源是在遠遠的墜在後面了。
冬天的夜裡,格外的冷,牆頭也是格外的滑。
蕭源都是指頭略有些發僵沒扣住,鞋底又滑了一下,差些就要從牆頭摔落了,還好是安然落地,只是積雪就被重重的踩出咔嚓的響聲。
他自己都被唬了一跳,屏息聽了聽周遭的動靜,沒聽到人聲,這才放輕了腳步,走到朱沅簷下。
還在想要怎麼才能不被婢女發現,又叫醒朱沅呢,門就在他眼前開了。
映著雪光,他看見朱沅青絲未挽,披著件棉袍扶著門,挑著一邊眉睨著他。
蕭源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呢,朱沅已經是進屋了。
蕭源左右看看,猶豫了一下,跟著進去了。
朱沅點起了一盞小燈,頭也不抬:“把門關上。”
蕭源依言把門關上,目光卻不停的在室內打量——先前他還只進過隔壁的起居室呢,朱沅正經的臥房他卻是沒進來過。說來也奇怪,朱沅並不喜歡太過少女的佈置,一切以簡潔為要。偏偏蕭源卻從這屋裡的帳子、花瓶、地毯等處處看出了簡直是冒泡的粉紅。
屋子裡倒是沒有值夜的婢女,朱沅的理由都是現成的:入宮已經習慣了無人值夜,再說天寒地凍的打地鋪也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