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重身份的彈壓,只怕他又要犯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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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源得了假,在家中歇了幾日,成日裡沉著臉,一語不發。
蕭見行疑心他知道了自己要給他說一門悍婦而不樂,因此這幾日也不去招惹他,唯恐惹急了他,發起橫來倒也吃他不消。
蕭源心事纏身,夜裡睡不著,第二日天沒亮就醒。
這日依舊是天還沒大亮,蕭源一覺醒來,也不起身,將手枕在頭下,兩眼望著帳頂,一動也不動的想事。
窗外傳來鳥兒似有似無,零星的啾鳴聲,風吹過,樹葉沙沙的輕響。
聽著這樣柔和寧靜的聲音,他的心境也略平穩了些。
突然他神色一變,睜大了眼,撐著床一下坐了起來,面上神情又是疑,又是喜,又是怒,變幻不定。
想得再也按捺不住了,就這樣起了床,連外衣也未著,光著腳就往外頭去。
他駕輕就熟的一路潛行,翻上了牆頭。朱家院裡已經有幾個僕婦早起,正掌著燈在準備些瑣事,其餘地方倒都是一片沉寂。
蕭源悄無聲息的潛了下去,貼著牆根走動,靠近了朱沅的東廂。
因為天冷,窗子並未大開,只微微留了一條縫透氣,蕭源走近,輕輕的將窗扇撐開了些,往屋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