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四賤,簡直像只抖水的小狗一樣。
他悶著瞟了朱沅一眼,神色有些古怪,轉身往天地鍾走去。
朱沅不禁低頭一看,見自己衣衫溼透,緊緊的貼在身上,便知蕭源古怪在何處了。
可是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她若無其事的抬起了頭。
蕭源背對著朱沅,面上微微有些泛紅,輕咳了一聲,雙手扶上了懸在天地鍾旁邊的纏金大木縋,雙腳立定,身子微微一沉,穩穩的扶著往大鐘撞去。
轟的一聲巨響,震得朱沅兩眼發黑,連忙捂住了耳朵,但這聲音仍然震得她鼓膜發痛。
就算是在這樣的大雨天,這鐘聲也足夠有心人全都聽到了。
蕭源運足全身力氣,足足撞了三下,等他停了手回過身,就發現朱沅捂著耳朵直哆嗦,背貼著亭柱一路下滑,幾乎快坐到地上了。
蕭源連忙兩步走,彎下腰就要伸手,手在空中頓了頓,又直起腰來,不冷不熱的問道:“你還好罷?”
朱沅這一半是給鐘聲給震的,一半是淋了這許久的雨,再也禁不住這寒氣。
見她沒有回話,蕭源再也按捺不住,兩手探到她腋下,一下就將她架了起來。
朱沅神色平靜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