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晉國,不能得罪晉國,不然肯定不會被原諒。’可是鄭國運氣不好,國君不聽我的話。現在您怪我,我們國君知道我是冤枉的,本來不想讓我來。是我自己覺得‘主辱臣死’,才主動來的,這樣能救鄭國的老百姓。我能猜到會發生什麼事,這是有智慧;我一心為鄭國著想,這是忠誠;遇到危險不害怕,這是勇敢;為了救國願意死,這是仁義。我有仁、智、忠、勇,像我這樣的臣子,在晉國的法律裡,是不是應該被煮掉呢?”說完,他就抓著鼎的耳朵大聲喊:“以後當臣子的,可別像我這樣哦!”
文公聽了,很驚訝,就說:“我只是試試你,你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然後對叔詹特別好。
過了幾天,公子蘭來了。文公告訴他為什麼叫他來,還讓叔詹、石申父、侯宣多以對待世子的禮節和公子蘭相見,然後一起進城。鄭伯立公子蘭為世子,晉國的軍隊就退走了。
從這以後,秦國和晉國就有了矛盾。有個老爺爺寫了一首詩說:“甥舅一起出兵本來挺好,卻因為燭武的話改變了主意。就為了一點小利益,以後很多年都要打仗,多不好呀。”
這一年,魏犨喝醉了酒,從車上掉下來,胳膊摔斷了,以前的傷病也復發了,吐了好多血就死了。文公就讓他的兒子魏顆繼承爵位。沒過多久,狐毛、狐偃也死了。晉文公哭得很傷心,說:“我能有今天,多虧了舅舅們的幫助。沒想到他們都走了,我好像少了一條胳膊一樣,太難過了。”
胥臣就對文公說:“主公,您別太傷心。我知道有個人,很有本事,可以當卿相。”
文公問:“是誰呀?”
胥臣說:“我以前出去辦事,在冀野看到一個人在耕地,他的妻子給他送飯。他很有禮貌地接過飯,還先祭了祭才吃,他妻子就在旁邊陪著。他吃完了,等妻子走了才又開始耕地,一直都很認真。夫妻之間都這麼有禮貌,對別人肯定更好。我問他叫什麼,原來是郤芮的兒子郤缺。這個人要是在晉國當官,肯定不比子犯差。”
文公有點猶豫,說:“他爸爸犯了大罪,他能行嗎?”
胥臣說:“堯、舜那麼好的人,還有丹朱、商均那樣不好的兒子;鯀的兒子禹卻是聖人。兒子好不好,和爸爸不一定有關係。您怎麼能因為他爸爸以前的錯,就不用這麼有本事的人呢?”
文公聽了,說:“好吧,你去把他叫來。”
胥臣說:“我怕他跑到別的國家去,被別人用了,就把他帶到我家了。您得很有禮貌地派人去叫他,這樣才對。”
文公就聽了胥臣的話,讓內侍拿著漂亮的衣服去叫郤缺。郤缺拜了又拜,說:“我只是個農村的農夫,您不怪我爸爸的罪,就已經很好了,我怎麼敢去朝廷當官呢?”
內侍再三勸他,郤缺才穿上衣服去見文公。郤缺長得高高的,鼻子大大的,臉圓圓的,聲音很響亮。文公一看就很喜歡,就讓胥臣當下軍元帥,讓郤缺幫忙。又把原來的二行改成二軍,叫“新上軍”“新下軍”。讓趙衰當“新上軍”的將軍,箕鄭幫忙;胥臣的兒子胥嬰當“新下軍”的將軍,先都幫忙。以前有三軍,現在又多了二軍,一共有五軍,很厲害,只比天子的軍隊少一點。
晉國越來越強大,楚國的國君楚成王有點害怕,就派大夫鬥章去跟晉國求和。晉文公想著以前楚國的好,就答應了,還讓大夫陽處父去楚國回訪。
周襄王二十四年,鄭文公死了,大臣們就立他的弟弟公子蘭當國君,就是鄭穆公。這就像以前他夢到蘭草的預兆一樣。
這年冬天,晉文公有病了,他把趙衰、先軫、狐射姑、陽處父這些大臣叫來,告訴他們要好好輔佐世子驩當國君,不要讓晉國的霸業沒了。又怕自己的兒子們在國內不安分,就提前把公子雍送到秦國當官,公子樂送到陳國當官。雍是杜祁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