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夢裡驚醒,直坐起來的司南逸,彷彿看到眼前怒氣橫臉的秦天,吼著他的名字,司南逸抖了一激靈道:“咋就那麼晦氣做夢都有他秦天!”
“這地方不宜久留。”
說完,司南逸起身,臨行,不忘拿走他用於充當枕頭的那本書,書有點厚,他還沒看完呢。
自打知道司南逸來了青山宗後,上官劍就頻頻來尋司南逸。
“你是做了什麼?為什麼總感覺秦天師兄盯上你了。”
“我也總有這種感覺,那傢伙好像一直在盯著我,可我一回頭去確認,那傢伙的眼神就變了。你說難不成他真是像流言裡的那樣,死斷袖。”
“那你晚上要不要到我的臥寢裡睡覺。”
“雖然我不想便宜了那樣傢伙,但要我聞著你的臭丫子味睡覺,我寧可挨著那死斷袖睡。”
“你也不香,你還嫌我。”
“就嫌你。”
兩人肆無忌憚嬉鬧著,玩累了,挎著對方的肩上食堂。
“吃飯去!”
真不得不說,青山宗唯一讓司南逸感到滿意的就是食堂的飯菜非常之可口。
些許是仙府於北渤蓬萊,這裡水米麵糧,瓜果蔬菜,飛禽走獸都是帶仙靈之氣的,聽聞食之,可祛除體內濁氣,
司南逸甚有同感,每日食完,耳目清靈,腹清神蘇之暢快感。
他食有感慨,即便是一直待在青山宗也未嘗不可。
“辟穀!”
不是,我才剛對這地有那麼一絲留戀,你們就要我戒了。
豈有此理!
好景安逸之日終是不長,聽聞要辟穀,司南逸氣的差點掀了桌。
而同時也聽聞新進門生要統一進行“辟穀”洗禮,而所有新進門生紛紛叫苦不迭,秦天輕笑道:“辟穀不是很簡單嗎?”
柳術真君卻道:“辟穀對多數神族而言都很簡單,但對天生食肉性神族而言卻很殘忍!”
“食肉性?”
秦天突想起司南逸的真身,那白蓬蓬皮毛,對,他曾叫囂著自己是北域的狼。
秦天不禁擔憂的請教柳術真君道:“師尊,那這般可如何是好?”
柳術真君拂塵道:“斷念飲氣。”
辟穀之練於青山宗鹿山峰的乾涸“鎖妖井”裡進行,與尋常井不一樣,鎖妖井是呈倒梯形狀,上窄下寬,井底部寬敞的可容十來人,也冬暖夏涼。當然,鎖妖井顧名思義鎖妖用途,而秋未乾涸鎖妖井也可作為神族修煉棲息之地,井口設有結界,井底則是六矩星光牢陳加持。
所以,一旦入了井,無論是神還是妖都插翅難逃。
每一門生都是獨立配一口井,互不干擾,互不交流。
木鬚子扶了扶琉璃眼鏡:“哎呀,秦天,你不是上個月才當完值的嗎?怎麼這一次,又排上你了。”
秦天心虛的摸了摸後脖頸道:“聽說人手不夠,我閒著也是閒著,師兄,你可別嫌我礙手礙腳。”
木鬚子道: “看你說的,人手不夠,你能來,就是幫了大忙,我哪還敢嫌,倒是,你的修煉怕又要耽擱了,畢竟你飛昇的雷劫也差不多將至了吧?”
秦天道: “不妨事,維持秩序也是一種修煉,師兄,給我安排吧。”
木鬚子道: “你吖,難怪,其他師兄弟們都喜歡你。”
秦天趁機提議道:“我看吳易師兄那邊好像只有他一個人,要不然,我去他那邊打下手吧。”
木鬚子拿著竹簡,往下拉了拉,又捲了起來道: “吳易師兄脾氣暴躁,不太好處,你確定要去他……那邊……”
而看秦天的的眼神已經飄到別處去了。
木鬚子合書道:“好,你去那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