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內,緊張的氛圍依舊瀰漫,而那雙腿齊根斷開的男人似乎也被眾人忽視一般,沒有一人提起他的傷勢。
畢竟在這裡,大家都只是恰好在一個遊戲的陌生人罷了,不會有人閒著沒事操心這操心那的。
如果不是需要他來揪出那隻僅剩的“老鼠”,甚至眾人會任由他在那裡自生自滅。
沉默了幾分鐘,依舊沒有等到來狩獵他們的東西。
這時,光頭大漢說話了。
“這樣子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們先看看能不能揪出剩下的那隻‘老鼠’吧,如果能儘快將其淘汰,或許這遊戲就結束了,也不需要等著被狩獵了。”
“嗯,我覺得有道理。”
帥氣眼鏡男若有所思地說道。
話音落下,其餘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斷腿男的身上。
經過了幾分鐘的詭力自我治療,男人的神色已經恢復如初,光看臉色甚至都看不出他剛剛受過足以致命的傷。
見眾人看向自己,男人抬起垂簾的眼皮,有氣無力地說道。
“當時太黑了,我什麼都沒看見,那道攻擊太過迅速,我根本來不及反應,我的雙腿就斷開了。”
男人此時很冷靜,目光發散,仔細回憶著當時的情況。
“我只記得當時我的位置是在倒數第二個,我的目光一直看著前面的燈光,在我受到襲擊的時候,我並沒有看到前面有任何一個人回頭。”
“所以,我認為能在我無法察覺的情況下襲擊我的,只能是左右兩邊和後面的人”
“而當時,我的左右兩邊並沒有人,至於我的身後……”
男人說著說著,目光緩緩移動,最後看向了聞烽。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可能有人的手段比較詭異,讓我無法察覺到。”
雖然他這樣說,但其他人也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是……剛剛將一隻“老鼠”淘汰的聞烽,算是一個大功臣,甚至他可能知道剩下的那隻“老鼠”是誰。
這樣一個帶著勝利希望的人,沒有人願意懷疑他。
雖然他們知道這也有可能是狼互刀。
可“老鼠”在沒有一絲一毫暴露的跡象之下,進行這樣的決策無疑是多此一舉。
所以他們覺得狼互刀的可能性不大。
男人說完,其餘人甚至沒有看聞烽,只是低著頭,細算著種種可能。
見此情形,男人也不再多言,靜靜坐著,不斷用詭力蘊養著自己的大腿根部,舒緩自己的疼痛。
就在這時,屋外陰風狂作。
察覺到這一幕,屋子裡的人立刻警惕了起來。
“能夠狩獵我們的東西來了。”
帥氣眼鏡男喃喃道。
屋外。
一道渾身詭力瀰漫,像是打了個馬賽克的漆黑身影緩緩挪動著它的腳步,慢慢靠近屋子。
每前進一步,半空中呼嘯的陰風便加狂躁。
屋子周圍散亂的雜物全被捲起,在半空中狂舞。
如此景象,全被屋子上方一顆圓溜溜的眼珠子盡收眼底。
“一道漆黑看不清的身影,兩米高,疑似不知名詭異,很強大,屋外狂嘯的陰風可能是它散發的詭異氣場,給我的壓迫感無比強烈,單獨對上,我可能活不了一回合。”
帥氣眼鏡男捂住自己的一隻眼睛,語氣緩慢,嚴肅地說道。
聽完他說的話,其他人的神情也變得十分認真。
帥氣眼鏡男的實力如何他們並不知道,但他們此刻也十分切確地感受到了屋外來自那隻不知名詭異的壓迫感。
強大,不可力敵,這是他們唯一的感受。
“這……就是‘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