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水兒帶著上官劍逃離了姑息島。
這或許是侯雁琛最後的一絲仁慈。
做完這一切,侯雁琛朝著已經呆住司南逸走去。
雋白如冷玉又勻長的手指抹去他眼角淚滴道:“嚇到了。”
司南逸倍感厭惡甩開他的手,赤紅眼睛恨恨盯著他俊美卻讓他不寒而慄的臉道:“你……戲耍人就那麼好玩!”
侯雁琛道: “我沒有戲耍你的打算。”
司南逸: “所以,你真打算殺了大貓!”
侯雁琛:“你比我更清楚,赤生劍殺不了任何神族,我只是想給叛出的人一個銘記於心的教訓,我若真想殺他,早就下手了,何必留他到至今。況且,我若真取了他上官劍性命,你也只會跟我拼命,我不想讓你恨我,我只在乎你。”
“對我說這些話,你覺得我會感激你嘛?”
“我從來沒有要你感激過我,就是想告訴你 ,別想著離開我身邊。”
“若是我不呢!”
“那我只能就盡我所能的勉強你。”
那是警告!或許下一次,用的可能就不是赤生劍了。
也是這一次斬首警告,讓司南逸警醒意識到,侯雁琛從來都不是一個善茬。
日漸相處下,他多次示愛,便鬆懈了心防。
事實上,這個男人遠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狠厲。
司南逸覺得很疲憊,他知道自己需要休息,可白日裡,上官劍被赤生劍劈的屍首分離的那一刻乃記憶猶新,他只要一閉上眼便能看到鋪天蓋地腥紅,瞬間將他拉入淹沒其中,他知道,過去忘不掉的記憶也猶如夢魘般又翻湧而出,真切、可怕的讓他的喘不過氣。
另一邊。
藍水兒帶著上官劍回到了天界。
“上官劍?”
司南境指著上官劍朝著陳鈞質問道:“這個只會“和稀泥”的臭小子,就是你一早就埋伏在骷息島的得力干將?你這是打算害死我們家小逸嘛?”
陳鈞看著上官劍道:“是我的疏忽。”
司南境怒不可遏的甩袖道:“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解釋,否則這事沒完。”
陳鈞冷著臉質問上官劍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不在姑息島此次任務中。”
上官劍賤賤的笑道:“多一個我,也不差!”
陳鈞怒吼道:“上官劍!這裡不是東澤,不是你兒戲的地方。”
一旁藍水兒下跪道:“是因為我,大郎他這麼做都是為了我。”
陳鈞瞥視了一眼滿面紅暈的藍水兒,當即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怒擲一聲道:“荒唐!”
回到姑息島內的清風居里。
珠簾後,傳來侯雁琛低沉溫柔迷惑耳朵的聲音: “師天閣,來訊息了嗎?”
隕玉:“來了。”
侯雁琛道:“說了什麼?”
隕玉為難道:“我看不懂天上的文字。”
侯雁琛無奈吐了一氣,朝著他伸出手道:“給我。”
走進珠簾,將一封紙質信交於侯雁琛的手上,隕玉瞥見他捏著鼻樑一臉的疲色,明明平日裡面面俱到精力充沛的他,這般疲累,隕玉還是頭一遭看到。
而侯雁琛開啟信眤了一眼後,眉頭皺的更深了,隨即令隕玉道:
“都是廢話,燒了!”
“你發燒了,再多躺一會兒。”
溫柔低沉迷惑耳朵的聲音,真不想醒過來啊!
司南逸緩緩睜開眼,便看到侯雁琛那張世無其二的臉。
須兒,司南逸嘴角帶著一絲牽強的笑道:“真搞笑,神仙竟然也會生病。”
侯雁琛道: “神仙也不是無所不能,神仙也會死,折騰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