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怪罪到兒媳婦身上了。
這孫子丟了還能再生,兒子要是跟她離了心,她就真的完蛋了。
可不能怪兒媳婦,她又不願意承擔這責任,思來想去,她就跟孃家堂妹槓上了。
她堂妹想盡一切辦法,但就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也有想過找孃家這邊幫著出頭,起碼來個德高望重的幫著調解一下,把這事兒給抹平了。哪知,餘家那邊最出息的族長那一支,不知怎的就惱上了,直接在族中宣稱任何人都不準插手這兩人的事兒。
族長那一支發了話,誰敢不從?別說只是已經嫁出去好多年的姑奶奶了,就算是自家人,那也沒轍兒啊!
兩邊就這樣僵持上了。
直到縣衙門再度來人。
原來,被安父譽為腦殼有包的縣太爺,在歸整卷宗時,不知怎麼的又一次腦洞大開,覺得田大娘的堂妹還是有作案嫌疑的。他還是個行動派,很快就命令衙役把人捉拿到了衙門裡。
縣太爺是這麼想的,最早他懷疑過這個人,但因為姜家也跟著丟了孩子,就感覺應該不是了。可後來姜家的孩子找回來了,還是親眷乾的,他覺得又可以了。
反正,捉人的也不是他,審訊的更不是他,捱揍的還不是他。
前後折騰了好幾天,連人在縣城裡的安父都看不下去了。這一次縣太爺的腦洞幾乎就跟田大娘重疊了,重合極高!這得多離譜?
田大娘堂妹還沒被放出去,又有人前來報官了。
這次居然還是個熟人,就是姜奶奶的大女兒,姜三孃的親姑姑。
姜氏哭著說,她的大兒子在十年前被拍花子拐走,這些年來她想盡一切辦法找孩子,但一直沒有結果。前兩天她午夜夢迴,卻夢到孩子當初也是被她大伯孃帶走的,也就是姜大婆娘,於是她來求縣太爺做主。
得了訊息的安父:……
他竟無言以對。
然而,姜氏都只是個開端,接下來不斷的有人過來報官,都是關於孩子丟失的事情。
像孩子丟失這種事兒,哪怕是在安父上輩子都是無法避免的,只能說在科技進步之後,找回孩子的希望將大大增加。可即便這樣,拐賣兒童的案子依舊無法徹底杜絕。
放在這個年代,那就更沒法子了。
縣太爺很快就派人分成兩撥來處理這些事兒。
孝義一樣,不發財就要死了?那就乾脆利索的去死吧,別耽擱了。
“行,你說。”閒著也是閒著,堂弟的面子也是要給的,安父決定聽完他的話,然後送他離開。
安堂叔又不知道安父心裡在想什麼,只一臉興奮的道:“那家有個九旬老太太前幾天剛沒了,老太太的遺願就是想要找回她的曾孫子。”
“等等,啥意思?”
“就是拍花子那個事兒啊!那家姓丁,丁家那孩子才兩歲大,正好那天家裡大人都不在,只有一個老太太在家裡曬太陽看孩子,結果孩子就丟了。老太太都已經九十高壽了,身子骨本來就不好。孩子又是在她手裡丟的,就算家裡人不責怪她,心裡也過不去。反正沒兩天,人就不行了,這不剛走。”
“然後呢?”安父來了興趣,“她的遺願是把孩子找回來?她家裡人聽說過我的事兒,打算順著她的遺願求一個庇佑?”
“對對!但丁家沒錢。”
安父:……
這就尷尬了,也難怪他閨女特地傳話過來,讓他一定要接這個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