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了。
他只可惜聯絡不上那些人,不然這單絕對血賺。
“來不及了,東家已經找到買主了。”安堂叔絕望極了,“大夫說,我媳婦兒下個月就要生了,這檔口我也不可能去找東家,怎麼辦啊……”
安父面露詫異。
早先他還覺得,昌平鎮上不可能有人吃得下這麼大的單子,結果對方已經成交了?再一想,他大概明白了。
那位東家的身份地位,可能是遠超他們想象的。這根本就不是準備出售家業通知租客,而是一切辦妥之後,才打發他們離開的。至於中間損失的租金,也沒打算要了。
說白了,對方就沒把安堂叔這些小租客看在眼裡。
……怎麼辦?更心動了。
“先把你媳婦兒安置下來。”安父定了定神,把滿腦子的揮著小翅膀的金錠銀錠先拋到腦後,讓安卉看著鋪面,自個兒則拽著安堂叔回去,“我和小卉原先住的那個小院子,應該沒那麼快重新租出去。我陪你回去,跟老太太商量一下,正好那裡的東西也都是齊的,把行李搬過去就能住人了。”
安堂叔本來都已經陷入了絕望之中,主要是他本身也才二十多歲,哪怕這幾年在鎮上做著買賣,可他那個客棧特別小,檔次也很低,接待的都是一些普通小老百姓。
真就是屬於餬口的買賣啊!
在這種情況下,面對突發狀況,他根本就無力招架。
好在,安父最近沒出遠門,領著他先去找了房東老太太。老太太已經知道了街面上發生的事兒,一聽安父的說辭,立馬轉身去找鑰匙,讓他們先搬過來,旁的事兒都好商量。
花了半天工夫,客棧那邊的私人物品被搬了回來,人也先安置妥當了。
至於客棧裡的其他東西,要搬也是可以的,但除非再做客棧買賣,不然那些東西也沒啥用。負責處理這些事兒的管事倒也厚道,明確的表示,按照東家的說法,等新東家過來後,會貼補原先的租客一筆錢,如果沒有貼補,可以把東西都拉走。
甚至管事還說,如果新東家沒打算自個兒做買賣,仍然可以把店鋪租給原先的租客,但這個他沒辦法給予保證。
不管怎麼說,退路還是要找好的。
在安頓到小院子裡後,安堂叔的情緒明顯好了很多,至少不會發生被人掃地出門的情況了。他本人是無所謂,但他母親年事已高,妻子更是身懷六甲,尤其如今才二月中旬,天還冷著呢,真要是流落街頭了,不定會出什麼事兒。
安父安慰他:“往好了想,萬一新東家只是置辦產業沒打算自個兒做買賣呢?再說了,昌平鎮還有很多鋪面,到時候再租個鋪子,重新把買賣操持起來也是可以的。沒了他張屠夫,咱們還能吃帶毛豬?”
“我知道了,哥。”
眼見兒子被安撫住了,傅老太很快也打起了精神來。
正好,安家原本居住的小院子,她也是熟悉得很。以前她就沒少在這裡的灶屋折騰安卉呢,加上安家搬走時,像大鐵鍋這種笨重的東西都沒搬走,她又把客棧灶屋裡的鍋碗瓢盆都搬過來了,立馬擼起袖子就開始做飯,
在幾天裡,雖說時間不長,但大家也都是飽受煎熬。那種不知道前路在哪裡的感覺,頗有些像她當年帶著年幼的兒子和不多的行李,跑到昌平鎮來求生的感覺。
不過,非要說的話,再難還能難過那時候嗎?她年歲也不是很大,兒子還不到三十,兒媳婦也快要生了,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