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安父還是趕在午飯前趕回來了,手裡提了兩大塊羊排,另外還有一份已經片好的羊肉片。
安父木著臉瞅向他閨女:“你為啥不告訴我,你朋友家裡是殺豬的?”
“咦?你不知道嗎?”安卉顛顛兒的湊過來看肉,最終將目標瞄準了已經片好的羊肉片,決定等下拎上兩斤,再去酒樓裡點個辣湯鍋,反正這年頭的酒樓飯館沒有不準帶外食的說法。
“我知道個啥?那小丫頭直接給我領到了她家後院,從後門進去的!一進門我就看到了兩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正在殺豬!白刀子進紅刀子,那豬還沒反應過來,就涼了。”
安父捂著胸口一臉菜色。
天知道他跟著閨女的朋友回去時,還一路上琢磨著,這年頭的小孩子真沒警惕心,哪怕是朋友她爹好了,也沒得說直接把人從自家後門領到院子裡的。
結果,他前一刻剛邁入院門的門檻,後一秒就恨不得奪門而逃。
關鍵是,他依稀記得農村殺豬的架勢都是很大的,起碼也得人一起幫忙,而且那豬的慘叫聲是隔著二里地都能聽到的。可偏偏這家殺豬殺了個寂寞,那豬也就是嚥氣前蹬了蹬,哼哼了兩下,全程都沒機會發出慘叫聲。
安父就覺得吧,這大概就是好人長命。
這要是來了個心懷歹意的,跟著那小胖姑娘回家,搞不好涼得就是那個歹人了。
“他們家忙著呢,快過年了,好幾頭待宰的豬。你那個朋友還真就自己拿了刀子來殺羊,不過她動作慢,折騰半天才放乾淨血。後來還是她一個哥哥看不下去了,過來幫她,還幫我片了五斤羊肉。”
安父大概的解釋了一下為啥領走的是兩頭羊,拿回來的肉卻只有十幾斤:“反正你跟她認識,下午等他們收拾好了我再去拿。”
然而,安卉一眼就看穿他了:“你害怕就別去,她回頭會給我送來的。上回,你不在家的時候,安家村的一個叔父,就是租了咱們家地的那家人,送來了兩隻走地雞,我就讓她幫我殺的。”
“那肉呢?”
“吃了。”
安父無言以對,索性就不說了。拿了個乾淨的木盆子將拿回來的羊排和羊肉都放好,又聽安卉說要上街吃鍋子,他想了想,索性讓安卉拿著片好的羊肉片去客棧那邊,他自個兒則去酒樓叫個鍋子讓人送過去。
父女倆瞬間達成共識!
臘月裡呢,吃火鍋最是爽了。但這年頭的火鍋其實沒那麼方便的,不是說沒有那些半成品的火鍋食材,而是火鍋本身就不方便。
本朝倒是有那種銅製的火鍋,但既不是插電的,也不是用固體酒精的,人家是燒炭的。
火鍋的中間有個小煙囪,開啟上頭的蓋子後,就可以往裡面加砸碎了的木炭,但要點燃卻是從下方的小閥門處開點的,還要時刻關注炭火的情況。吃到一半要加炭時,要將食材區蓋住,免得木炭的碎屑進去。
不止麻煩,銅製的大火鍋價格還不便宜,另外那些木炭可不是幾斤幾兩買的,要麼一口氣買上幾十斤,要麼您就歇著吧。
用安卉的話來說,這年頭吃個火鍋都勞師動眾的,但也不能不吃啊!
幸好,酒樓那邊也是有外賣的,付了押金就能借走銅火鍋,所需要的食材,酒樓也會全部提供,一下子就方便多了。
這天中午,安卉直接就在客棧那邊吃了個痛快。有安堂叔在,完全不用擔心炭火的問題,點火加炭控制火候他全部搞定。有堂奶奶在,連下菜撈菜都不用她操心,安卉只需要埋頭苦吃就好了。
爽就一個字!
他們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