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而安家新置辦的土地又不大,比起別的,安父只在意一點。
實用!
別的就不考慮的,當然安全還是需要的,但這個不是他強調的,而是房舍本身就應該具備的特質。
只這般,父女倆帶著人回到了昌平鎮。
專業人士辦事還是很靠譜的,再說老錢坑誰都不至於坑安父。因此,沒過幾日,舊房舍就已經被拆掉了,又找了苦力將破舊的木頭橫樑包括一些碎瓦片等等,盡數拉走了。
又幾天后,安卉自個兒跑去瞧了瞧,發現那塊地已經被清理出來了。
只是問題也隨之而來,要知道他們買的房舍並不是真正獨立建造的,名義上算是獨門獨戶,但周圍兩邊仍然是有住家的。中間這塊拆掉後,兩邊看著就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幸好縣城裡來的工程隊還是有經驗的,邊拆邊固定,暫時還沒出事。
安卉趕緊開溜,生怕叫旁邊兩戶人家給逮住了。
結果,可能是因為回去得太早了,竟是叫她意外聽到了不得了的訊息。
傅老太跟田大娘在巷子口插著腰叫罵。
這倆老太太倒是知道有些話不能當著安卉這個小姑娘的面來說,但安卉不是跑出去了嗎?假如安父出遠門了,那麼安卉確實會跑出去買點兒吃的就回家。但最近這段日子以來,安父一直都是待在鎮上的,安卉喜歡往新家那邊跑,一來一回加上路上耽擱的事兒、看熱鬧、跟小夥伴聊天等等時間,沒個半天她是不會回來的。
誰知今個兒是真的趕巧了,姜三娘跟她娘回外祖家探親去了,安卉又擔心隔壁兩家逮著她,匆匆趕到就立馬回家了。
以至於那兩位老太太完全沒有意識到,安卉已經回來了,站在巷子口把她倆罵架的事兒聽了個七七八八。
到底是誰先挑的事兒,如今已經不清楚了,甚至安卉聽著這個話音,搞不好這倆老太太早幾日前就開始掐架罵人了,好像有時候是傅老太跑來巷子口罵人,有時候是田大娘去客棧那邊。但這倆人皆有志一同的避開了安家父女倆,愣是沒叫他倆發覺。
至於矛盾的重點……
安卉一頭黑線的發現,她倆吵的是她的親事。
卻說傅老太先前一直很看好她兒媳婦餘氏的族叔,雖然聽著確實是差輩兒了,但其實這種事兒也常見,只要不是至親,或者自家特別講究的,一般人也不會去計較那麼多。
傅老太把能打聽到的事兒,全都打聽到了,又因為中間牽扯到了隔壁房東老太太家,不知怎的就叫田大娘知道了。
田大娘一開始是贊同的,倆人甚至還摒棄前嫌,選擇握手言和,甚至田大娘還主動請纓,由她去跟餘耀宗那邊的親眷說一下。從輩分上來說,餘耀宗是她堂叔的孫子,也就是她的堂侄兒。
這當姑姑的,給侄兒說親事,那也是合情合理的,哪怕最終沒說成,也可以藉口是姑姑關心侄兒,提一下又沒啥大不了的。
萬萬沒想到,就在安家父女倆前往縣城時,童生試最後一場院試的成績出來了。
其實,當時就算沒讓錢大富去打聽,安父自個兒去官學外頭,也是能看到榜單的。說白了,因為科舉鄉試的緣故,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鄉試上面,但院試的成績還是早早的公布了,甚至比鄉試更早兩日。傳到各個鎮子村子的時間自是要晚一些,但對於那些自家孩子參加考試的人家來說,去縣城守著放榜,又不是什麼難事兒。
縣城啊,別說坐馬車坐牛車的,就算用雙腿走著去,腳程快的人,一天光景也能走到了。
反正,田大娘聽孃家人說了,餘耀宗考上了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