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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府城就是這麼個氣候肯定是不對的,去年也這樣他們不會完全沒有記憶。但這年頭別說天氣預報了,連記錄天氣的人都沒有,想要查閱以前的情況真就是全憑記憶。再一想,他就釋然了。
“隨便吧,真要有什麼事兒咱們也幫不上忙。來來,我教你看面相吧。這年頭,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也不能逮著個人就摸人家的手,還是先學看面相吧。”
真要開始學習了,安卉就忍不住想要摸魚了,但最近是真的沒生意,安父直接把人逮回來,又喊了僕從們過來,準備剛上手就來個現場實踐教育。
“爹喲,就算我沒學過面相,也知道剛開始應該對著圖學吧?學各種晦澀的名詞,再學一下……”
“你教還是我教?要不你來?”
“您請。”安卉很懷疑,她爹上來就搞實踐課,純粹是因為她爹自個兒就是個半路出家的,人家壓根就不會科班教學的那一套。
安父的教學辦法特別簡單,就讓安卉瞪著眼睛看自家僕從,一個個的排著隊看,然後用心去感受。
先不說有沒有用,安卉就覺得當年接受胖子哥的僕從大禮包時,著實是有些失策了。因為她當初是這樣的,腦子一直沒轉過彎兒來,還是認為買賣人口就算不違反本朝的律法,但也是觸到了她心中的底線。但搬到府城後,家裡要是沒個僕從肯定是沒辦法的。在意識到她這個毛病後,錢大富從善如流的送了她一份僕從大禮包,還明著說了,她若是不要,這些人全送到山裡挖礦去。
那會兒鐵腦殼縣太爺還在洛江縣呢,送他一準兒不會拒絕的,所以這個威脅十分得奏效。
本來倒是沒啥的,安卉也給這些人開了工錢,還強制排班安排休息時間。這年頭是沒有做五休二的規矩的,人家是一旬休息一天,逢年過節則是輪休。安卉過不去心裡那個坎兒,也不想成為黑心資本家,因此儘管休息天沒增加,但還是多給了月錢,還會經常拿錢家以及其他人家送來的禮物,贈給僕從們。
安父說她這叫圖個心理安慰。
甭管是什麼理由,反而就這麼回事兒,她安心了,僕從們也挺高興的。
萬萬沒想到啊,有朝一日她後悔了。
那什麼……錢大富送人的時候只是挑了手腳勤快忠心耿耿的,但他沒挑剔樣貌啊!他是這麼想的,不管是男女僕從,送到安家要上等的樣貌幹啥?沒用啊!所以差不多就得了。
於是,安卉盯著這一水的相貌平平的僕從們,陷入了無限的悲傷之中。
安父簡直要瘋!
如果再給他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他一定不會再答應這個離譜的請求!
當老師已經很慘了,如果學生是自己的崽子, 那慘烈程度絕非正常人能夠想象出來了。假如更不幸一些, 這個小兔崽子還是個顏控,而他所要教學的內容卻是看面相……
咱就是說,這是非教不可嗎?!
“我以前咋不知道你是個顏控呢?那你要是個顏控你怎麼跟錢大富玩到一塊兒的?還有錢大富那個兒子, 前幾年瞅著可俊俏了,你那麼顏控怎麼當初沒想著嫁給他呢?”
這些話,當然不是當著僕從們的面說的。只要安父沒出差,父女倆每天都會有固定的談心時間,一般都是趁著吃晚餐或者幹夜宵的時候, 主要目的也不是為了談心, 而是為了從後世人類的視角吐槽一下這年頭的奇葩事件。
其實說白了,就是他倆都不願意忘記上輩子的諸多事情, 雖然這麼做會導致他們直到如今都無法完全融入到這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