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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像是再不走就要走不掉一樣。
及至出了巷子,安卉才恢復了正常,忍不住跟錢管家吐槽道:“那是我堂叔的娘, 她旁的樣樣都好, 對我和我爹也一直很照顧。唯獨一點,她鐵了心的想要把我打造成賢良淑德的好姑娘,又是要我做飯, 又是想讓我學女紅,這也太為難我了。我要是能做到這些事兒, 估摸著就跟你家那個文盲少爺考上秀才一樣稀罕。”
錢管家無言以對,只能抬頭望天。然而今個兒天色它也不算好,大冬天的,太陽也沒出來,灰濛濛的,感覺過會兒可能還會颳風下雨。
……差不多就跟錢管家此時此刻的心情一樣。
他很想跟安卉解釋一下,他家少爺真不是文盲。而且這世上也不是考不上秀才的都叫文盲,很多經年老童生的學問可好了,還能去私塾裡當教書先生呢,那他們難道也是文盲?
當然,他家少爺的文化水平是略差了一點兒,但他可以保證,絕對比他家老爺要強!
剛想到這裡,錢管家覺得自己還是閉嘴算了。
毫不知情的安卉只徑直將錢管家等人領到了客棧這邊。
已經是臘月裡了,昌平鎮上倒是熱鬧得很,但客棧這邊的生意卻是平平。一樓的大堂又兼賣一些茶點吃食,安父這會兒就跟餘家的幾人坐在角落裡,桌上擺著一壺茶並兩三樣糕點,邊喝茶邊說話。
一看這情況,安卉就知道餘家絕對沒出事,那就是又來換庇佑了!
“爹!錢管家說他有要緊事兒找你!”
安卉一馬當先就衝了上去,錢管家想攔都攔不住,因此只能硬著頭皮上去給安父行禮:“安半仙,我是來送臘八節禮的。”
“……噢,不是你家老爺又出事了?”安父剛還面露喜色呢,畢竟想也知道錢管家沒啥要緊事兒,真要有事兒鐵定是錢大富本人又出事了。結果他剛露出點兒笑意,就聽到後頭那話,立馬興趣缺缺了。
“快了!”安卉幫著回答,“他說他家老爺上個月一拖再拖的,就想把麻煩事兒拖過去以後再出門。結果拖了好多天,愣是風平浪靜的,啥事兒都沒有發生。實在是拖不下去了,只能無奈的出遠門。爹,你說麻煩事兒是不是快了?”
安父心說我看你快要捱揍了!
不過很快,安父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次的時間那麼長?老錢上次是啥時候來的?重陽節?那會兒他不是說自己已經發財了,擔心隨時都會惹上麻煩?”
當然,錢大富並不是重陽節當天過來的,印象中好像還晚了幾天的樣子。但甭管怎麼說,眼下都臘八節了,兩個月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要知道,以前只要錢大富前腳剛發財,後腳必然招惹麻煩上身。
尤其是那一次在府城替縣太爺的劣質煤炭找銷路時,更是才剛談妥了買賣,還沒鬆口氣,人就到山崖底下了。
安卉也道:“我也是這麼說的,這次間隔的時間好長哦。爹你說,是不是以後時間會越來越長?那老天爺對他還是挺好的。”
然而,安父卻不是這麼想的。
哪怕他剛才還閃過了類似的念頭,這會兒卻是將這個念頭徹底拋到了腦後。
為什麼呢?
因為他閨女這張嘴喲,比烏鴉嘴還能耐。人家烏鴉嘴那是好得不靈壞得靈,她是說啥都不靈,連她都開始猜測錢大富出事的間隔時間越來越長了,那就可以直接將這個錯誤答案給排除了。
排除了這種可能性後,那剩下的就……
安父沉吟片刻,先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