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喝了點兒小酒,睡得別提有多香了。
只是,可以肯定的是,餘家其他人估計是一夜未眠了,甚至有可能聚在一起商量事情。
次日一早雞打鳴後,安父就醒了。
用過早飯,他還去看了一眼病重的孩子。依著他原先的套路,為了穩住他的世外高人人設,他會搞亂七八糟的一堆事兒,其實是完全沒必要的,但他就是要搞事兒。
像準備祭品都算是小事兒了,他以前還會要求被庇佑的人,對著墓碑三跪九叩的,這叫做虔誠。
但拿孩子真的病了,初秋雖然不算冷,但大清早的,太陽還沒出來呢,再說他們還要去山上,別說三跪九叩了,這孩子出去一趟搞不好就涼了。
安父趕緊叫停,讓孩子在家裡待著吧,他臨時摸出了一張符,裝模作樣的在孩子腦袋旁邊晃悠了一圈,就算是好了。
然後才帶著孩子的祖父以及幾個叔叔一起上山去了餘家的墳地裡。
在路上,安父才知道那孩子的祖父是餘耀宗的五叔。
餘五叔一路上就絮絮叨叨的說他大兒子有多孝順父母照顧弟弟們,結果就是好人不長命,去年家裡蓋房舍時,從屋頂摔下來,雖然也不是很高,但位置摔得不對,大夫還沒趕來,人就沒氣了。
等一行人到了墳地時,餘五叔已經哭得老淚橫流了。
安父能怎麼辦呢?他又不會安慰人,只能吩咐另外幾人將祭品擺好,再順便清理一下墓碑。好在,餘家這邊是比章孝義靠譜多了,墳墓是不氣派,但勝在整潔,看得出來經常有人過來收拾清理。
一切準備就緒,安父開始做法。
說實話,這真是他頭一次這般虔誠的使用金手指,畢竟以前的客戶,有一個說一個,都是閒得慌。包括錢大富也是,不發財又沒啥,人孩子才兩三歲大小,看起來著實可憐。
把該做的戲都做好了,安父嘴裡唸唸有詞,實際上卻是召喚了他的金手指,默唸被庇佑之人,同時開始丟光環。
在場的其他人完全感受到任何異樣,卻見到安父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看著眼前那一道綠光,安父目瞪口呆。
愛是一道光,綠到你發慌。
哦不,這是生命的奇蹟,綠色象徵著冉冉升起的生命力,不是那啥啥的意思。
這是成功了?
安父自個兒也傻了,足足愣了半晌後,才扭頭看向餘五叔:“你大兒子也是個人才啊!”
餘五叔頂著一臉的迷茫不解看過來:“啥、啥啊?成了嗎?”
“算是成了吧。”安父邊琢磨邊說,“原先我想著求個百病全消,不過求來的是旺盛的生命力,意思應該差不多。哦對了,還有那個代價,是平庸。”
平庸?
在場的人陷入了沉默之中,這真算不上什麼好詞,但如果是從代價上來說,又幾乎可以算是全無代價了。
畢竟,這世上九成九的人就是普普通通的人。
都說人要接受兩次現實,一次是承認自己很普通,另一次就是承認自己的孩子很普通。
哪兒有那麼多的天才?大家還不都是平凡的普通人?
餘五叔突然哭了出來:“好好,平庸就平庸吧,我只求孩子平平安安的健康長大!”
安父看了一眼墓碑,那盎然的綠意啊!
他覺得他還是趕緊走吧!
回去的路上,餘五叔提起了酬謝的事兒。他昨個兒已經聽到餘耀宗說過定金,後來應該也打聽過的,這會兒便主動提出回去拿錢。
“你準備八兩銀子,然後給餘耀宗吧。我平常接受預約,但定金沒必要給得那麼早。等往後有結論了,再去找我,